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温迪向着锅巴露出了可行的自信目光,揣起了手里的竖琴。
他身为风神,自然要管束自由不能过渡到浪费食物的奢靡地步,这是应该的嘛。
而且对和他说了那么多贡品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整这么一个来试试。
「大不了就把巴巴托斯卖了,反正他跑起路来指准让人放心。」
锅巴笑眯着眼拍了拍圆润的肚皮,傲然地卢卢卢叫了几声。
它身为万民堂第三把交椅掌勺人,整条街的人被它一瞪都知道何为勤俭节约,霸气到所有人都得看那抱着它的香菱眼色,何其风度照人。
它甚至都以身作则,把一套衣服穿大半辈子了,自然是无愧出面说教他人的嘛。
就凭那一旁哭唧唧的五岁小女孩还能拦住他们?!难道她那小书包里还能装着崩山雷不成?!今天他们就算是老脸不要了,也得把那肥美的炮豚抢到手。
……
风花大比赛场,裁判席上。
丽莎慢悠悠地坐回到座位上,侧过头看着身旁阿贝多手里还在描绘的画卷。
画里的祸斗恬静地睡在遍布阳光的花海里,脑袋瓜上还被俏皮地摆上如同被精心编制好的小花环,只是那花环遮挡的阳光似乎有些多。
就像是怎样绚烂的东西却遮挡住了理应降临的美好,使得画面里的那少年脸上的神色并不似那般欣喜,反而有着几分难以释怀的阴郁。
“嗯……我觉得小可爱他大概不会很喜欢这张画,但他肯定会好好藏起。”
她若有所思地评价着,随即慵懒地从指尖翻出了几根蓝紫色的长发。
见状,金发少年缓缓地停下了手中的画笔。
阿贝多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随即礼貌优雅地接过了丽莎手中递来的发丝。
随即那另一只手则飞快地又翻出一张崭新的白纸,难以言喻的生机光华从他的指尖翩然创生,循着这缕发丝的根源描绘着一幕浅显的画面。
很快一幅有些模糊的画就如历史的尘埃般跃然于纸上,分明有些奇特。
“……如果这一幕并非伪装,那么我并不觉得他理应比我过得差距如此悬殊。”
“也许我无法描绘他心底的世界,但他理应清楚自己的处境。”
阿贝多摩挲着画纸,一边呢喃一边将其翻给了丽莎看。
丽莎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画卷里,影亲昵地拥着还是婴孩模样的祸斗并仿佛在描绘它的生机这一幕,半晌之后才稍显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也许不是每个开头美好的故事都能有个美满的收场吧。”
她将这张纸递还给了阿贝多,美眸微蹙地托起了腮帮。
“就算是摩拉,他也只会在转账出去之后才确信那终究属于了他,蒙德城里包括我在内他也许谁都不信任~却偏偏佯装得让每个人都对他讨厌不起来。”
“这两天里他差点一点就可能不声不响地死掉,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向我亦或是迪卢克提出过任何帮助,是什么让他认为一切都必须要自己解决的呢?”
“这和我想象中姐弟相处的场景可不一样,大概今天向他讨要的礼物也会被他当成任务对待,最终交付过来的也仅仅只是要求而非心意吧。”
说到这里时,她的心底其实还是有些愤懑的。
因为祸斗为了对她掩盖身患诅咒的事情,甚至还有意用些许静电覆盖在身上遮掩住元素力的波动,就像是拢上淡淡的雾纱一般。
分明口口声声喊她姐姐对她表现得也相对亲近,但距离却又分外遥远。
阿贝多点了点头,继续描绘手中的画。
犹豫几遍之后还是没能再落下画笔,最终还是决定让这张画变成半成品。
因为画里的这个少年,如今那颗称不上完全的人心分明也一样是半成品吧。
“砂糖来信和我说,愚人众的人趁着风花大比的这段时间里进了龙脊雪山……但没有太多异动,好像只是在原地考察什么一样。”
“他们到来的时间与祸斗进入蒙德的时日十分相近,他腰间毫不藏起的那颗邪眼不由得我多想,但也不由得我往坏的方向深入思考。”
阿贝多的话语顿了顿,继而终于开口。
“雪山中诞生的两个所谓‘完美’的作品,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个已经长眠……假设他是为了它而去,那么我迟早有一天也会重新和他有一场优胜劣汰的战斗。”
他终于还是眼望向了属于迪卢克的那张空荡荡的座椅,半晌过后才开口。
“但除了这样他好像并没有别的路可走,单论对立而言他并无错误。”
“愚人众利用邪眼构筑的‘武装’本质上是透支身体机能乃至生命的手段,在使用的过程中无疑‘理性’也是起透支的一环节,在我看来这并无研究意义。”
“唯独他的不一样,他的那身戏服唯一改变的只有他的心性,以透支身体机能乃至生命的手段来换取绝对的冰冷和狠辣,我只是在想平日里到底是什么在约束他。”
他呢喃着,把眸光望向了丽莎向着他追问。
“约束着他的事物存在于精神层面,如果是丽莎你的话也许是见过的吧。”
闻言,丽莎不可置否地笑着点了点头。
她只是回想起喝醉酒的‘祸斗’拽着小枕头时不太聪明的软糯模样,兴许这在她看来才是一个可爱的小弟弟应有的模样,即便这份可爱过于需要保护。
“改天我会带他来和你们见见,小可爱他应该是会同意的。”
只是对方那个状态下似乎十分怕她,但身为姐姐她得好好疼一疼才行不是么?
……
蒙德城内,荣光之风长街上的某处小桥旁。
祸斗伸手把鬓间发丝撩过耳后,又信手把刚刚写好的信笺放起。
每当他按捺不住对于自家未婚妻胡桃的思念时他便会将这份念想写下来,因为至少是她的信还能够寄得出去,而且一定会有人惊喜地将其捧起。
他迎着阳光笑得很轻松又很甜美,一袭蓝衫与他蓝紫色的高马尾一般摇曳在暖旭的微风里,小小的布鞋也随他轻哼的歌谣晃悠着。
一支长竹笛被他挽在手底,澄澈通明的曲调直至末了分明引得谁人乱了心防。
“……芭芭拉、诺艾尔,你们两个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帮忙么?”
祸斗无辜地抬望起头,钴蓝色宝石般的眼眸望向了某处转角。
被尾随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并不奇怪,早在璃月的时候他就差点被烟绯上下其手得逞过,也被莺儿拐进过春香窑里欺负到走出来的时候小步伐都打着圈。
甚至到了回到胡家的时候,还会被胡桃拽住命运的后颈扔到床上。
然后被她非常惨无人道地压在身下啃小肉脸欺负到满脸口水,自己到最后肯定又会心软下来陪着她一起跪祠堂,朴实无华的一天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习惯了,但他还是知道男孩子在外边要保护好自己的。
闻言,芭芭拉和诺艾尔这才把小脑袋瓜探出了拐角。
眸光却停在了祸斗白皙清晰的锁骨上,仿佛又勾勒起什么回忆一般缩了回去。
看得出来,双方都特别紧张地遥遥对峙着。
“唉……到了饭点了~今天姐姐大概不回家,诺艾尔芭芭拉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来我家里坐坐吧,我对于自己的厨艺其实还是很有信心的哦。”
那少年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迎着暖风带着沁人心脾的温柔。
循声,缩在角落里的芭芭拉和诺艾尔两人的脸色似乎又红了不少。
只是假设是她们两人的话,就不算是太过暧昧的独处了吧。
所以只是去蹭一顿饭绝对没有关系,大不了下次可以请回去吖!!
总不至于算得上约会吧,而且万一对方的手艺不好她们也可以帮厨呀,这也是为了报答对方这些天里的帮助,说什么都不会太过不好意思的。
……
“……你是说,今天小可爱他被优菈堵了?”
丽莎眉头一皱,慵懒微笑着翻看着自己的纤细好看的手指头。
凯亚确信地点了点头,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接着添油加醋。
“可不止,我亲眼看得可清楚了~他被优菈一路拽着摁倒了墙上凑得很近也不知道亲上了没有,我在想这是不是迪卢克要他凑近劳伦斯而刻意卖的色相呢?”
“毕竟丽莎你眨眨眼他就乐呵呵地帮你卖起花来,打起架的时候也奋不顾身~这样的性格确实是缺乏了太多自我保护的观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十分轻松地闭上了眼睛假装休息,那样丽莎也就没办法通过他的眼神读出他到底有没有在撒谎了,况且这件事情本身也让他感到十分在意。
“优菈比他高出了快一个头,这要欺负起来他可是一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丽莎你应该十分清楚,他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可是非常喜欢大姐姐类型的呢。”
“……这样啊~”
丽莎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笑容和善地站起了身。
“凯亚,你替我轮岗……我有事回家一趟。”
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不妙的想法,似有若无渐变得如她的额头黑线般浓郁。
倘若对方挑选礼物是为了合乎她的心意,那会不会她上次有意提醒对方不要太过介意优菈身份而被对方过分聪明理解错了意思。
她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逼婚,自家天降的弟弟好像也才刚到十四岁吧。
被摁在墙上亲这样的字眼放在西风骑士团可是要蹲大牢蹲到饱的,因而即便没有这件事她也要回家逮住他,郑重其事地提醒他才行。
和女孩子约会这种事情切记不能多意,对方不是还有两个未婚妻么?
万一要是更加理解错了意思,把涉世未深的芭芭拉和诺艾尔也祸害了那不就相当于她砸了手底三个盘子?
这种事情即便让她把那见鬼的风神往死里揍一顿解气,她也不会答应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你可真是个小可爱啊……
蓦然间赛场上喧哗声四起,赛场上的比试也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而裁判席上,却分外显得静谧。
“你把丽莎支开,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么?”
阿贝多端凝着丽莎渐行远的身影,半晌后又向着身旁的凯亚询问。
只是他那蓝绿色的眸子却最终还是落到了赛场之上,那身穿异域服饰而惯使一把无锋剑的金发少年实在过于特殊,不由得他不仔细琢磨。
闻言凯亚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亦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赛场上。
此刻似乎也恰好到了随时可能分出胜负的时机,那最开始对于安柏巧妙精准的箭矢应对得力不从心的空此刻已经几近可以凭下意识将视线死角的弓箭削下。
“没有神之眼却能够使用元素力,最近蒙德境内的怪胎怎么那么多?”
“这样一来的话进入决赛的人选也就能确定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阿贝多你是还想和祸斗再较量一场的对么?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他几乎是看也不看就能感受得到,空似乎已经无师自通般学会如何将风元素通导到无锋剑上,以此细微控制着风压弹开那无孔不入的刁钻箭雨。
时间一长,弓箭储备本就有限的安柏自然而然也会落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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