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方舟，次元铁匠 第104章

这副赤金色的眼镜，有着先前W所设计出来的伪装眼镜的全部能力，但竟是这样对于希尔伯而言还是有一些小儿科。

他笑着转动着眼镜，然后一把将其捏在了手心之中。

随后，这副眼镜就融入进手甲内部，并且在战甲的表面流淌着，最终回到了面甲被抽取掉材料的部位。

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经过拆解改装的痕迹，就连内部的功能都没有任何影响。

而要知道，这副战甲可不是那位斯塔克研究出来的纳米科技战甲。

突然，希尔伯脸上的笑意一滞，伴随着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个念头，他的表情也逐渐凝沉下来：

“如果这样可行的话...

“那么将人体作为一台机械，我是否能将源石病病灶从人体内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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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血肉苦痛，唯有——

制作站二楼，烈汉卿的房间之中，希尔伯和这位炎国悬壶天师正在交谈着。

虽然说烈汉卿依旧不在制作站之中居住，只是在每天上午会来到此处，等到午饭后再回到自己在巴黎市区之中的药铺里，但她倒也是把二楼属于自己的房间给好好打理了一番。

每当希尔伯路过门口时，也总是能够闻到一股略带苦涩味道的药草味，偶尔往里看去还能够看见那摆满了整个房间的药材木柜，总得来说还是能够让人想起这个平日里四五不着调的家伙，好歹也是个炎国认证的天师。

而今天希尔伯找到这位医师，所图的便是想要了解源石病这个泰拉最大的麻烦。

众所周知，炎国有着自成一套的医疗体系，这套体系虽然有一部分和大陆现有的医学系统有着接轨的地方，但是还有很多内容都只在炎国区域内部流行。

这倒不是炎国禁止这些医学知识外传，只是问题在于这些炎国传统医学的资料众多，就连皮毛都不是那么容易学会，常常有五六十岁才能说自己可以挂牌悬壶的医师。

这也就导致了外来者想要学习这些知识，需要付出

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想要再向上精进也就只能继续呆在炎国之中，因为其他国度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土壤。

希尔伯在凯尔希那里知道了很多在现有医疗体系下的源石病描述，但是他还是想要看看另一套医疗体系下，源石病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实际上，在治愈源石病这一方面，炎医也有着和其他诸国医学体系一样的困扰。”

烈汉卿竖起了一根手指，沉声说道：“不管药草和技艺能够做到何种地步，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活死人，肉白骨。

“就如同你们老挂在嘴边说的话一样，物质是守恒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凭空让一个人的断臂再重新长出来一个，体内缺失的器官也同样如此。”

她将手中用以称量药材的秤杆放下，黄铜质地的秤盘落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最初我们也认为过，源石病的发病原因是那些和人体共生的病灶，为此太医署也曾挑选过几个病状较轻的患者，看看能不能通过割除已有病灶来完成治愈。”

希尔伯听到这里，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么最后给治好了吗？”

“完全没有改善，所有的体征都没有变化，甚至患者自身还因为手术后遗症而饱受痛苦。”烈汉卿摇了摇头，这个事情在炎医之中也算是人尽皆知：“而且在术后的第二个月，一些患者的病灶就已经重新长出，较之手术前毫无差别。

“因此，病灶并非是源石病的根源，甚至不能说是可以影响到患者自身的要素，它更像是一种显示人体状态的表象，就和发烧咳嗽是一样的。

“后来在数次诊断之后，我们才算是发现，源石病真正的病根并不在于这些体表体内源石块上，而是在于更深层次的地方——人体各处的造血器官，也就是肝脏、脾脏、淋巴之物...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个：骨髓。”

烈汉卿开始在自己的书柜里面不断翻找着，最后找出了一本略有一些泛黄的书籍放在了希尔伯的面前：“这是我当初备考悬壶天师时的笔记，上面也记了一些关于源石病方面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在这方面有所动作的话，倒也是可以参照上面的内容来看看。”

希尔伯拿过这本书籍，他翻开了扉页并能够看见烈汉卿在上面写下来的一句话。

那不是什么激励学习的鸡汤语句，也不是用来搞怪的自言自语，相反这句话能够给人以一种相当绝望的感觉，即便是不懂医术的人看了，也会感觉到心中微凉。

——感染骨髓所造出的血液内源石颗粒能穿透血脑屏障。

“如果我们能够再造血肉，然后替换掉患者体内全部器官和血液，还能够清除脑内的源石颗粒，或许我们就能够治好源石病了吧。”

烈汉卿叹息了一声，不再于这个话题上多说些什么。

要是能够做到这个事情，那和凭空再造出来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她在见识到了战术人形之后，倒也是相信希尔伯以后或许是能够和凯尔希合作，真的凭空造出一个人来，但这可算不上是医治源石病的方法。

前路漫长，且遥遥无期啊。

这场对话的气氛稍有一些沉重，但倒也是没有打击到希尔伯的积极性，毕竟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有想过这些事情。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把源石病给想得那么简单，他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难题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解开，既然源石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此长久的时间而没有能找到根治的办法，就已经说明了这个病状的棘手程度。

希尔伯回到了工坊之中，将这个临时起意后所想到的念头给暂时放到了一旁，毕竟自己拥有的时间还很多，现在找不到方法并不代表以后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他在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便投入到了原先设定好的工作计划之中。

“路易十四最后选择彩排的城市也不是林贡斯，反而是滑铁卢吗？”

伴随着希尔伯的喃喃自语，名为滑铁卢的城市布局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这是天灾信使们拍摄下来的公开图片，尽可能的将整个城市都包括进这些照片之中。

作为高卢的重要城市之一，滑铁卢虽然远不如伦蒂尼姆和林贡斯这样超大型首都城市繁华先进，但也是要比现在的巴黎庞大太多。

而滑铁卢还有着另一个特点，那就是它是高卢的主要军工业城市之一，仅是一座城市就支撑了高卢三个集团军的全部武装后勤，高卢的军事科技有大半都是从这座城市之中诞生。

虽然说不比林贡斯，但是此地也自然早就是路易十六和血蔷薇大公的天罗地网。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路易十四虽然说讨厌这座城市，但是对于这座城市的掌控力度却是最高的，在滑铁卢的边陲城区内还驻扎着一批高卢老近卫

军，他们是作为独立的军事单位靠附在城市主体上。

也就是说，路易十六和血蔷薇大公想要完全摘掉这支老近卫军，同样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够做到。

就算是在林贡斯里，他们都没能做到完全清剿老近卫军，在滑铁卢内估计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而每一个生存下来的老近卫军，也都是一个强力的力量，运用得当的话，破局之点也不难找出。

但这些是让娜他们会去认真考虑的事情，希尔伯则是更加在乎另一点。

“这个在滑铁卢的物流组织，我怎么好像听佩莱尔博士提起过，据说还挺可靠来着...

“叫做企鹅物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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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先把博士拉到坑里来再说

企鹅物流，目前活跃于高卢境内的物流商贸公司，公司创立地点不明、公司人数不明、公司历史记录不明，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三无公司。

一般这种类型的企业，随便给其他人看都知道这玩意只是一个挂牌的皮包公司，属于那种给有需求的人走某些不可描述流程用的，但是这家物流公司似乎却是在干着正事——送快递。

虽然说企鹅物流的主要活动城市并不是在巴黎，也不在伦蒂尼姆那里，所以希尔伯和企鹅物流之间完全没有过接触交流，但是从佩莱尔博士那边听来的消息来看，博士对这家公司倒是颇有赞词，并且似乎是合作过多次。

希尔伯比较在意的，是企鹅物流业务描述里的一些用词，很显然这不是一家普通的私人信使公司，它从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他人送一些无害的玩意而诞生的，违禁品、武器乃至于赃物，都是企鹅物流可以接手的业务。

这也是希尔伯现在所需求的东西，由于路易十四的彩排是在滑铁卢，那里毫无疑问是客场作战，所以希尔伯也需要多手准备来让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就是不知道，企鹅物流现在还送不送大宗物品了，如果能送的话，只要能够进入城内就怎么都好说。

当然这方面的内容希尔伯是不会和企鹅物流直接交涉的，交易这方面上的事情，总得是要有这方面专业技能的人来做才能让双方的利益都最大化，而希尔伯知道自己嘴笨，不适合这行当上的事情，所以希尔伯决定把这方面上的事情，交给佩莱尔博士来处理。

实际上，在希尔伯看过了路易十四的信件时，他脑海中的计划雏形里就已经带上了这位佩莱尔博士。

原因无他，还是因为希尔伯现在能用上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很显然去往滑铁卢之后不可能真的是一场普通的彩排，让大家伙可以顺着太阳王老爷子的心意，你拍一我拍一的把这场过家家给办下去。

让娜和路易十六，或者说希尔伯和科西切之间，都是不把对方脑浆子给打出来不罢休的状态。

所以在滑铁卢里会发生的事情，必然会是字面意思上的你死我活之事，虽然说不排除路易十四还挺想看到这一幕的发生就是了。

自然的，这种情况下W和烈汉卿肯定是不能去的了，因为希尔伯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护住两人周全。

这样一来希尔伯能够利用的力量也就只有深海猎人斯卡蒂一人，这样的力量也显然有一些不怎么能上得了台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希尔伯自然是要找一些冤大头...合适的劳动力来祸祸才行了，而佩莱尔博士也就是他名单上的第一人。

没办法，这家伙在要事情这方面上实在是太合适了。

当然，认真点来讲的话，其实是希尔伯看中了佩莱尔博士在战术指挥上的能力，这样在局部冲突上，希尔伯手中的力量就可以发挥出更好的效果。

除此之外，也就不用说佩莱尔博士还能够带来的一些额外的影响力了，企鹅物流便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也算是希尔伯所需要的那一部分。

只是想要让这家伙参与到这种一团乱麻的事件中来，也确实是耗费了希尔伯不少的力气。

这厮属实精明的很，没点肥虫子是不当早起的鸟，希尔伯在和博士之间的电话里可以说是来回拉扯，足足耗了三个多小时才敲定了博士的入场费。

——替博士帮忙开发一套大型地下挖掘设备，似乎是博士要从某个山体里面刨出什么大玩意来。

不仅如此，博士还从希尔伯这里敲来了一些关于陆行舰引擎上的技术支持，虽然说希尔伯在这方面的涉猎较少，但是肯定是要比博士手头上的资源要多一点的。

随后，两人开始交换一些细节，比如说指挥战场的方式，还有所需要运输的大宗物件体积和重量，当然最重要的还有被指挥单位的一些信息。

按照佩莱尔博士自己的说法，在战场上的时候，即便是博士自己也是会做出一些较为激进，甚至

于看上去像是在送死一样的抉择，因此佩莱尔博士需要确定希尔伯给自己的战斗单位可以完全听从指挥。

这一点上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希尔伯手底下的战斗单位全部都是战术人形，所谓的战损比放在希尔伯的身上，也就是时间和资源上的消耗，人力上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搞定了这些之后，两人也是开始忙活起各自的准备工作，路易十四的葬礼彩排时间是在11月27日这个时间点上，也就是说他们还有近一整个月的时间来处理前期准备工作。

当然，这一点对于双方来讲都是存在的，希尔伯在准备着自己的计划，不代表血蔷薇大公那边不会就此停滞不前。

希尔伯在工坊之中再一次的对工作计划进行了检视，并且重新安排了部分计划的顺序。

毫无疑问的，有关于建造泰坦方面的工作在优先级上又一次被拉前，但是关于滞空回线的制作也没有彻底被排除在计划之外，可以说除了投入的资源不同以外，两者算是同步进行的项目。

而在这段时间里面，工坊里的众人也是见证了各种各样可以说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出现。

比如说一种单兵便携式的立体机动装置，利用腰间的脉冲喷口和双脚上的磁性战靴来完成战场上的立体式移动。

再比如说一种形似棺材一样的舱室，听希尔伯的说法是一种利用多角度力场来达到降低过载压力的设备，不过目前还没有完善，进入到舱室里的人会产生严重的方向感丢失。

以及，一套内容无比复杂，但是交互端口却异常简略的操纵杆，让人可以握住操纵杆之后，就能利用脑电波来驱使工坊内机械臂的运转，但同样的，这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够做到。

而在11月20日之后，制作站内便看不见有更多的新物品出现，同时希尔伯本人也开始不怎么在工坊内出没，地底下的大型车间反而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并且就算是不在地下车间里活动，他也会离开制作站去往这片城区里的其他地方，而且在方向上来看，也不像是战术人形工厂所在的方向。

不过这一切，都在11月25日这天迎来了答案。

让娜·波拿巴和她的幕僚们收到了来自希尔伯的邀请，于今日上午九时来到了位于缓冲城区的制作站内，随后便看见了希尔伯一脸神秘的拉着他们还有工坊里的其他人上了车。

他说他有个大玩具要给他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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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夸父迎阳而立

对于大多数法兰西政府官员而言，他们对这片缓冲城区内的事物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过这一点对于这批政府核心幕僚们来讲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