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227章

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或者说的直白一些,就算对方能够接受,对方也未必愿意接受。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地位不同所带来的话语权的绝对差距。

只不过若是现在……

抬头看了张彦一眼,那老者回忆起有关庐江这一任长官的一些传闻,感觉自己的胆子稍微壮了一些。

毕竟,他也不是那种一直以来都小有家产的自耕农,作为在下蔡这个三不管地带讨生活的人,老者之前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北边不远处的徐州下邳郡生活,拥有自己的田地也就只是这两年的事情。

对于他这种没有什么积蓄的“普通人”而言,若是张彦真的愿意帮他出面解决一些问题的话,他就会在未来的生活中避免很多麻烦,这些都是实打实能能够帮助他生活的事情。

至于在成为一位光荣的自耕农之前,在下邳的一位地主豪强家中当佃户的经历,则让老者比起普通的百姓多了一丁点儿的口才,也多了那么一丁点儿和张彦这种“上等人”沟通的经验与勇气。

“主官,您随我过来便是。”

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那老者便也不管张彦,而是自顾自的转身,向着不远处已经翻好的农田处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张彦则微微一愣,随后便与冶儿对视了一眼,同时撇了撇嘴,做了一个有些无辜的表情出来。

“得,看来咱们今天天黑之前恐怕到不了了。”

轻轻抱了抱对方的肩膀,张彦只能朝着对方眨了眨眼,随后便向着老者先前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

走着,走着。

一步,两步。

……

跟在那老者的后面,张彦一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去问,因此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不过好在没一会儿,那老者便率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面前张彦的方向。

“主官,我们到了。”

“就是这儿,您看看吧。”

向着自己周围的一大片土地比划了一下,那老者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而是站在了路边不远处。

至于张彦,自然是眉头紧锁,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周边的地块。

……

“就是这儿,这儿怎么了?”

“这不都是已经开垦好的农田了么?”

“看这架势,只要过两个月天气再暖和一些,都用不上春天,就可以将头茬小麦种下去了吧?”

……

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张彦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烦躁。

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谜语人,因此在日常生活中也会尽可能有话直说,不会为了故作高深,就在家人或是下属面前搞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如今这老人将他带到了这里却一句话都不说,这样的行为更是让他心中有些难以接受。

微微向前踏出了一步,只是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和那老者理论,就有一阵虚浮又不受力的感觉从脚下传来,整个人都在迈步之后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在了这片农田里面。

『芊寻』②○六㈧五㈥05叁

……

“老伯,你把我叫来却不说话,这又是有什么寓意?”

“怎么……诶——哎呦!”

……

一声惊呼从张彦口中传出,他刚感觉到脚底下似乎有些不对劲,就赶紧抓住了身旁的冶儿扶了一下,这才让自己免于出丑。

只是并没有责怪那老者,在自己滑了一个踉跄之后,张彦却突然一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看着刚才自己脚下的那个极深的脚印,下意识的陷入了沉思。

“嗯?”

“不对劲,这里刚下过雨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拉的极长的脚印,张彦在冶儿的扶持下刚刚站稳了身子,便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又看了看那脚印旁看起来干爽无比,但实际上却湿润的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挤出水来的泥土,显然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在抬头看了看天空之后,张彦这才一边转身看向那老者,一边轻声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下雨?”

“呵呵,确实如此……”

“只是主官,这一带虽然刚刚下过一场大于雨,但那已经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

这一次,那老者没有再去默不作声,而是转身看向张彦,苦笑着向他解释了起来。

“主官你且看,我们淮河南岸这一带的土壤肥沃,地形又十分平整,向来都是种植粮食的好地方。”

“只是这种植粮食虽然赚钱,但却对水土有着很高的要求。”

“若是那种早就已经开发出的田地倒还好,常年累月冲刷下来,田间地头附近都有成熟的水道可以排水……”

“可若是像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种新开垦出不久的农田的话,只要下一场大雨,农田就会浸成一地泥塘,虽然看上去平整,但底下早就已经被雨水泡的不成样子了。”

有些无奈的对着张彦摇了摇头,那老者伸手指了一下地上刚才那个被张彦踩出来的硕大脚印痕迹,又指了指一旁表面上看起来干爽,但实际底下却湿漉漉的泥土,表情不言而喻。

……

“唉,咱们庐江地界什么都好,可就是地势太平整了。除了西边的太行山外,基本就都是一些忽高忽低的丘陵和平原,没有那种大的地势落差,这积水根本就排不出去的。”

“之前在没有放火烧田之前,咱们这里大多都是一些草甸之类的,那时候倒也能锁得住水,不至于出现您刚刚这种情况。”

“可一旦烧田之后,这泥土没了草根,就好像是成了一滩烂泥一样,只要下一场雨,那就总得要个十天八天才能将雨水排出,不然就是您刚才的那种样子,一脚深一脚浅的,完全没有办法做事。”

“像是平整土地、挑拣碎石之类的事情虽然辛苦,但咱们也都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只要多忙活一阵子,总归是能有些成效的。”

“只是可惜这农田的水道,确是东一条西一条的,七扭八歪,让人整日心烦……”

……

当着张彦的面蹲下抓起了一把泥土,那老者就这样一边叹息了一声,一边将手边的锄头插在地上,有些苍老的双眼看向张彦的目光中带上了一点儿希冀。

他口中刚刚提到的事情,都是在一线工作的农人们才会切身感受到的东西。

虽然他也不确定张彦是否有办法将这事情解决,但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张彦,随后便有些拘谨的站在了原地,等待着张彦的定夺。

……

“您看,您刚刚过来之前,我们就在忙活着修建人工水道的事情,希望能够在开垦出的田地附近修一条水道,将田里多余的积水排到淮水里面。”

“可是您也知道,这水道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建的成的?说句不好听得,这要是干的好了还行,做的不好的话,甚至有可能将淮水的河堤挖破,反而将淮水内灌进农田里面,那粮食可就遭了灾了!”

“再加上咱们庐江的田地都是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互相之间也不统属……就在前几天,还有同乡的农户干出过将自己田里的积水误排到别人家旱田里的事情,两家险些就闹出了人命来……”

“您看这水道的事情,您可能出面……”

“额,我是说您可能请咱们太守张府君出面协调统筹规划一二?不然的话,不但咱们现在老百姓开垦荒地的效率很低,甚至一个不小心的话,之前已经垦好的农田怕都是要荒废在这儿了。”

……

听到那老者的话,张彦很明显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第十四章 提前暴露的隐患

“唉,确实啊……”

“一场大雨就让田里三天不干,这若是真的种了麦子之类的粮食下去,怕是用不上两场雨,就要全部淹死在地里了,属实太过分了一些……”

张彦不是农人,因此若是那老者不说,他都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作为一个后世出身的战犯预备役,他只知道想要大规模将草原或是林地开垦成农田,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刀耕火种——也就是直接放火烧山烧地,再适时翻土施肥养田,却忘记了若是如此的话,在黄河附近的河套地区还好,若是换做了江南一带,几场连绵的龙舟雨就可能会将田地毁于一旦。

这样没有合适的排水设施的田地,就算开垦出来也未必好用,更未必有人敢用,就算他开垦的再多也有闲置的风险。

而这,便是知识来源于书本的局限性了,让他这次险些就做了白工。

……

当天夜里,张彦最终还是没能按时抵达自己的目的地州来,就这样和冶儿两人借住在了这淮河南岸的一处乡村农户的家里面。

这里不比那些城市,因此像是驿站驿馆之类的东西肯定是没有的,更不会有人向张彦一样专门从皖城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三不管地带做生意,因此这里的基础设施确实是烂的可以,像这种农家乐之类的已经是张彦能够找到的最好的住处了。

还好这次跟着他出来的是冶儿而不是什么世家女子,这姑娘本就是富农出身,对于田间地头的也算熟悉,这才没有对夜里入住的环境感到不满。

……

“唉,冶儿,咱们今晚就先在这里对付一下吧。”

“真是没想到,就这么几十里地的距离,咱们居然还能走偏了……”

“不过好在这里距离州来倒也不远了,明天早些出发的话,估计用不上中午就能到地方了吧。”

……

没错,就和张彦所说的一样,这里并不是什么州来附近,而是和州来同属与淮河南岸的另外一处小城,名字也很有意思,就叫做钟离,他也是今天和那老者商量借住一晚的时候,这才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这个让人有些无语的事实。

这地方是古钟离国的统辖范围,后来在汉代的时候就被天子编入到了庐江郡的郡治范围里面,大约比起州来要向东偏了大约十几里路的样子,也没有州来那么多的煤矿,反而是拥有一个小小的天然港口,倒也不算对于张彦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过好在距离州来不远,因此张彦倒是没有什么太难过的想法。

轻声的向着自己身旁的姑娘说着,张彦看了一眼周遭有些脏乱的环境,轻轻叹了一声,随后便在对方的服侍之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有些疲惫的坐在了矮床边上。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正是钟离这地界儿最富裕的一处农户家里,可虽说如此,这周围环境不能说是干净整洁吧,也能算得上是五毒四害俱全。

像是蚊子蟑螂之类的东西就隐藏在黑暗深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啃他一口一样。

这种糟糕的环境对于张彦来说虽然也曾经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特别是现在来到了东汉,张彦在洛阳、皖城两地锦衣玉食了一年多,又在专门修筑的如同皇家园林一般的皖国侯府内居住了那么久,顿时对这种相对有些原生态的环境不太适应。

还好,幸运的是,冶儿对于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太抵触的感觉,反而是在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就满脸怀念的站起身来,将一些房间中的死角清理了一下,仿佛对这种环境十分熟悉一样。

……

“对付一下吗?”

“唔……还好吧,这里虽然有些昏暗,但好歹也算宽敞,主人您休息一番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还是说,您担心我会不适应吗?”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