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苦与难
显然加图索少爷也意识到自己的身边就坐著一台人形迫击炮……在海底的话应该是人形自走鱼雷发射管。
“可以。”楚子航缓缓点头,“但这很危险,即使是纯血龙类在水中释放君焰也是禁忌中的禁忌。”
青铜城的龙侍参孙就曾使用君焰,即使是次代种也不愿意在水下喷吐那样的言灵,而将自己蛇一般的长颈探出水面。
“禁忌能比得上我们的命吗?”恺撒大手一挥,“你只管用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显然想到身边这杀胚真能救他们于生死危机,加图索少爷还是心中颇有些欣慰。
破坏狂有时候也并非一无是处嘛。
“海水在几千度的高热下会瞬间汽化产生巨量蒸汽,体积会在一瞬间膨胀几千倍,突破临界点的话会发生蒸汽爆炸……”楚子航还想解释。
这时候某个战鼓似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冥照的领域消散,另一个琉璃色的领域轰然展开。
“言灵.金刚界,能和无尘之地媲美的防御型言灵。”酒德麻衣冷冷地说,
“我使用了提升血统的技术,但无法支持太久,你最好快一点。”
楚子航不再犹豫也不再解释,他将村雨递给恺撒,盘膝闭眸,几秒钟后另一个战鼓声他的胸腔中传出。
这家伙的骨骼正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力量被从心脏中泵出的血带著传递向四肢百骸!
再次睁眼的时候,那对原本就渗著赫赫威严的黄金瞳狰狞得如同燃烧起来!
这狭小的座舱四壁都被照耀,形若流淌著金色的火河。
二度暴血!
来不及惊讶也来不及阻止,恢宏的龙文吟唱声如荒古时代供奉诸神的老寺在敲响铜钟。
君焰的领域横扫,恺撒甚至都感受到巨大的心悸,他能察觉金刚界之外的另一个领域轰轰烈烈地完全张开了,燥热到滚烫的波动在空气中来回扫荡。
恺撒听到了那些蝰鱼的心跳,忽然变得……紊乱、惶恐。
它们在某个伟大生物的推动下呻吟,磨牙吮血、渴望著深潜器里新鲜的血肉。
可同时它们又畏惧,畏惧某个或者某两个强大的生物正隐隐释放他们的领域。
黑色的界壁贴著迪里雅斯特号的外壳扩散,扩散出去三米的距离,轰然爆炸!
闷响声通过镰鼬带回恺撒的耳中,观察窗可以看到黑色火焰的漩涡在深潜器正上方的海水中出现,表面有琉璃般的暗红色微光。
那就是……二度暴血下,楚子航的君焰爆发。
这是君焰最为凝聚的状态,内部温度破万,却没有一丝热量外泄。
黑色火焰的漩涡在海水中缓缓地转动,又像是狂风天的龙卷那样越来越快!
某一个瞬间,它轰然崩碎!
巨量的海水被瞬间汽化,水蒸气的温度在一秒钟之内达到了太阳表面的温度,漩涡状的白色蒸汽流在深海中咆哮。
这些蒸汽流贴著迪里雅斯特号的外壳流淌,却并不侵入,白色的蒸汽消失的时候周围一片死寂,只能看到纷纷扬扬向海底落去的白色灰烬。
当海域平静下来,酒德麻衣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睁开眼睛,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举起双手。
黑洞洞的沙漠之鹰枪口指著她的额心,恺撒扶著楚子航坐稳了,拧著眉看向这个奇怪的、强大的女孩。
“你是日本人,蛇歧八家的间谍?”他问。
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鬼地方,虽然是个身材样貌的偶一顶一的小妞,可恺撒毕竟不是庞贝,依旧保持警觉。
“我以为我们是战友了。”酒德麻衣撇撇嘴。
“1582年之前织田信长和明智光秀还是战友呢。”恺撒耸耸肩。
“其实我的身份没什么好隐瞒的。”酒德麻衣眨眼,心中忽然想逗逗这两个小破孩,嘴角于是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
“你们是路明非的朋友吧?”
楚子航突然睁开双眼。
他的黄金的原本已经重新暗淡下来,可此刻简直像是在里面塞了两枚白炽灯一样闪闪发亮。
“你认识他?”他狐疑地问,同时心中警笛大作。
杀胚兄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忍者女孩,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夏弥的选项上打了个叉。
“岂止呢,我们俩以前还暗约私期呢。”酒德麻衣故意作娇羞状,脸上露出一丝嫣红的色彩,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用这种眼神来看女孩是不礼貌的行为?”
恺撒震惊,战术后仰,心说路明非这厮还真是伤风败俗啊,不过居然很有点他加图索家族的风范。
莫非这货其实是庞贝失散在外的私生子?可便宜老爹从没说过自己交过中国女朋友。
话说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还真他妈有点羡慕。
楚子航则猛地握紧村雨,“路明非……”
他瞪著铜铃似的眼睛,咬牙切齿,“等我回来就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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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345醋味十足的皇女殿下
“这外面真冷,要不要喝两口酒?”零挽著路明非的胳膊慢悠悠的说。
他们俩居然真像是出来闲逛的,沿著营地外被车辙和人流碾出来的小路走到大路上,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虽然诧异却都没有阻拦。
偶尔有些年轻人会礼貌地跟路明非问好,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岩流研究所地质专家,对山梨县环境科学研究所来说他算是顶头上司。
可转眼间年轻人们又眉飞色舞地窃窃私语起来,大概猜测克里斯廷娜小姐的男朋友和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矮个子漂亮女孩之间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你还带了酒?”路明非的调调漫不经心,实则此时此刻诺诺正通过EVA监视源稚生和樱小姐的动向并传达到路明非的耳中。
这么做倒确实没有多少难度,象龟毕竟不是乌鸦那个大概甚至都没怎么碰过智慧型手机的昭和老爹,这家伙全身上下从手表到手机到车钥匙到处都是能够为EVA提供精确坐标的发射器。
“我记得你不会抽烟,酒也很少喝吧?”路明非沿著最新的车辙向山下走,雪落在伞面发出沙沙沙沙的微声,并不喧闹,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心安。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路社长悄悄打了个寒颤,他左顾右盼了一番,狐疑地挠挠头发。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有人在说我坏话,你看我耳朵都红起来了。”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零看过去,果然像是路明非说的那两只耳朵叶子都红彤彤的,她好奇地摘下手套伸出手指去揉了揉。
“好暖和。”零的指尖微凉,此刻居然莫名有些爱不释手,
“哼哼,别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骂我。”路明非恶狠狠地说。
皇女殿下重新挽住他的胳膊,抬头看这家伙的侧脸,
“酒是营地里拿的,可惜没有伏特加,只有小壶的清酒,这个天气也不用往里面加冰块。”她眨眨眼,果然从坤包里捞出来一个密封的小壶,拿在手里晃了晃里面就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烟的话是我在路上买的,我想山里面可能没有便利店,要是伱的烟抽完了还可以抽我的。”
零扬著小脸的时候嘴里呼出白腾腾的热气,朦蒙胧胧的和山风混在一处。
路明非一愣,心中微微触动。
他犹豫几秒,伸手轻轻揉了揉零的脑袋,零歪著头脸上表情依旧毫无变化。
幽冷的微香从女孩的方向被凛冽的风挟著扑面而来,路明非赶紧把手收回去,缩了缩脖子,将酒壶拧开抿了一口。
“冬天的时候,山中到了夜里会冷得刺骨,虽然有煤炭炉子还有沼气泥点燃之后的篝火,可要是没有酒的话长夜是很难熬的。”零对路明非堪称僭越的举止已经熟视无睹,她抓过路明非的小酒壶,小口地啜饮起来。
“我不喜欢喝日本人酿的清酒。”一口冰酒下肚零大小姐的耳垂微微泛起粉色,她蹙了蹙眉,又喝了一口,
“太淡了。”
“你在莫斯科的时候会喝酒吗?”
“不怎么喝,不过有时候不得不喝,你们都说中国人盛行酒桌文化,可其实俄罗斯人更爱喝酒。罗曼诺夫家族的生意做得挺大,木材业、养殖业、电子元件、房地产……总之莫斯科几乎每一行都能看到我们的影子,生意做的这么大,当然要和别人喝酒。”零说,同时眺望远山,只觉得所有的山峦都在自己的面前铺展开了,白皑皑仿佛望不到边,但还是看可以看到尽头耸立的黑色大厦。
东京都市圈囊括神奈川,到处都能看到株式会社的影子,即使在山里向外眺望也能见到高楼大厦一栋接一栋拔地而起,在金融危机之后这个国家依旧保持著旺盛的活力。
相比之下俄罗斯简直像是日暮西山的巨人,曾经占据世界一极的帝国到今天已经衰落了。
“我们中国以前跟俄罗斯买飞机,听说就是对瓶子吹伏特加打动了国防部才松了口。”路明非说。
“这么说来其实你们中国人和我们俄罗斯人有很多共同话题。”零说,“你和夏弥还有陈墨瞳现在是什么关系?”
路明非心率失衡,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清酒凌空喷了出来,在凛冽极寒的狂风中立刻结成了飞散的冰晶。
老早以前另一个世界的楚子航在帕拉梅拉上说路明非我知道你上学那会儿喜欢陈雯雯都没这么大冲击。
该说皇女殿下不愧是和某个杀胚兄一个系的理科生,脑回路接驳得真是七零八落,上一秒还在说另一件事,下一秒就能跟你扯到这一届美国总统候选人名单上来。
眼看路老板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憋的通红,嗓子眼里大概还呛著酒,零大小姐当机立断运起神功,气沉丹田,一招九阳神功一巴掌拍在路明非的背上。
“那什么,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啊……”路明非缓过气来,顾左右而言他。
“所以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上杉家主。”零不依不饶。
皇女殿下心中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烧,挽著路明非胳膊的手都用力了些,像是生怕他就这么逃掉了。
“对呀路明非,所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耳塞中冷不丁响起诺诺的声音,路明非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切断和师姐的通讯。
路老板急得抓耳挠腮,脸色一时红得像是猪肝,他知道自己这算是碰见送命题了。
在如今这个提倡并严格执行一夫一妻制的法制社会,想来大概也没有哪位前辈能给他弄出个标准答案来。
其实路明非原本也不用对谁解释什么,恺撒这种花间浪子还能看不出他们几个的关系?况且芬格尔那鸡贼到极点的废材在东京跟著他们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守夜人论坛上路社长明目张胆开后宫的消息那是传得一个沸沸扬扬,路明非甚至早都收到了风纪委员长曼施坦因教授的警告函,信函中以严厉的措辞对路明非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表达了谴责。
可是这种事情你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尤其是皇女殿下如今意欲不明的情况下,简直就是推著路明非往火坑里顶啊。
“这个……那个……”路老板挤了半天没从嗓子里挤出来半个字,耳塞中传出诺诺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此刻怂得像是很久以前那个孩子。
“我在听。”皇女殿下冷冷地仰头看著路明非。
他终于没能顶住零的眼神,叹了口气。
那就坦白咯,反正我路明非行的端走的正,又没偷又没抢,我和师姐师妹你情我愿干柴烈火,关你一个局外人什么事?
他心中发了发狠,眼神都清明了些,“好吧好吧,其实……”
此时忽然有雷鸣在山下炸开,轰然的爆鸣在不远处废弃的村镇中传来,路明非和零都一愣,同时看向山下的方向。
“师姐,我的九点钟方向有一座废弃村镇,源稚生和樱小姐是不是在那里?”路明非按住耳塞,刚才还显得无措无辜的表情骤然间烟消云散。
这家伙虽然心中有些焦急还有些担忧,生怕乌鸦他老爹不知天高地厚非得闯进混血种的争端,又担心源稚生和源稚女在这里遇见了。
他们两兄弟放开了打一场估摸著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可源稚女给路明非打电话的时候分明还是王将也已经到了多摩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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