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372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鸳鸯没想到少年居然还有心情,芳心的悸动让丽人难以自已,尤其是想到袭人在侧,更觉羞耻难堪。

  只是也不知怎得,心底深处竟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感触,让鸳鸯情难自禁,贝齿咬着粉唇尽力的压制。

  袭人听见王爷不予追究,芳心微微一缓,然而余光瞧见少年泰然自若的,又羞臊不已,两弯眼睫颤动,那双晶莹的美眸盈盈如水。

  贝齿轻咬着粉唇,袭人轻声道:“奴婢不打扰王爷,先行告退。”

  既然王爷不怪罪她,那她就没有必要留在此处,真要引得王爷的不满,到时候可真就是欲哭无泪了。

  只是见鸳鸯如今都有了归宿,袭人心底里还是有几许酸涩,以往她有归宿而鸳鸯却没个着落,如今却是反了过来,她知晓以王爷的性情,鸳鸯这辈子基本上是稳了,可叹她却是黄粱一梦。

  “袭人,听鸳鸯说你打算回家嫁人。”

  袭人正欲起身离开之际,忽听王爷的询问,芳心不由的一怔,旋即将半抬的腿儿屈回,眉眼低垂道:“回王爷的话,家中父兄瞧奴婢年纪大了,也该到了许人的年纪,就唤着出府找个好人家嫁了。”

  水溶捉着鸳鸯环着他脖颈的手儿放了下来,俯身噙着丽人的雪白,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自个是怎么想的。”

  鸳鸯娇躯一颤,耳际边听着王爷的问话,芳心羞臊难堪,这时候不该是让袭人出去,怎得少年还愈发的来劲,聊起天来。

  此时的鸳鸯明白,这是少年的有意为之,不由的芳心暗啐不已,偏过螓首,美眸紧紧的闭阖,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又能如何,眼下她只盼着少年能够效率些,让她趁早结束这“羞辱”的时刻。

  袭人心儿一颤,雪腻的脸蛋儿浮上一层玫红,余光见少年恍若稚儿一般,更是芳心羞涩,颤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回家嫁一个平常人,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接受,只是形势如此,她不接受也没办法,总不能在王府里受人冷眼吧!

  每每午夜梦回之际,袭人都不禁心酸不已,她从小便在宝二爷身边服侍,尽心尽力,生怕有一点儿错漏,可为何她不过是一次的担心过急便弃她如履,尤其是宝玉那绝然的一脚,更是让她心碎不已。

  实话实说,这会儿,袭人真的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水溶蹙了蹙眉,捉着丽人的笔直,说道:“你若是想回国公府,本王便送你回去。”

  以袭人的身份而言,所嫁之人可想而知,只是婚姻本就是一场赌注,幸运的话便可平淡过一生,若是不幸的话碰见个酒鬼丈夫或者是沾颜色的,那日子便是地狱。

  宝玉虽然没担当,但他心眼却不坏,对女儿家也心软,袭人若是回去了,多年来尽心服侍的情分,总得来说无忧一生,于袭人而言却是最好的选择。

  袭人闻言芳心一震,抬起螓首,婉丽的玉容上带着几许坚定之色,说道:“回王爷的话,宝二爷那边儿,奴婢是不想再过去的。”

  她虽然时常想起宝玉,可并不是念旧情,而是不甘心,她们之间从宝玉的那一脚便已然断了情分,宁愿自个回家嫁个普通人,她也不愿意再回宝玉身边。

  水溶偏眸看了一眼坚定的袭人,目光微微一动,这袭人瞧着温柔可亲的,实际上也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

  沉吟一声,水溶说道:“你若是想嫁人,本王便让你回家去,若是不想便留在王府,待鸳鸯成了姨娘,你便留在她身边服侍,可好?”

  袭人芳心一震,让她给鸳鸯做丫鬟,说实话,袭人心里不甘心,原本同一阶层,转眼便要成自个主子,这种感受实在是难以言说。

  而且从王爷的话语中可知,鸳鸯定然是要成为姨娘的,虽然早就猜想到了,可听王爷许诺下来,心中还是颇为复杂的。

  鸳鸯姐姐找了个好归宿,以后就是北静王府的姨娘,而她呢?

  “袭人,怎么说?”水溶偏眸看了一眼垂着螓首的袭人,出声询问起来。

  袭人贝齿紧咬着粉唇,颤声道:“奴婢.奴婢还是回家去吧!。”

  话罢,袭人身子便瘫软起来,雪腻的脸颊煞白,好似先前的一番话儿把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

  水溶偏眸看了一眼失神的袭人,清秀的眉宇下,双眸微微闪烁,提着鸳鸯的脚儿凑上前去。

  鸳鸯芳心震动,忍不住的腻哼一声,旋即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芳心只觉羞耻不已,难以见人。

  忍了这么久儿,不承想却还是抵抗不住,真真是羞死人了。

  瘫软的袭人抬眸看向床榻,呆滞的眸光闪动,精致的眉眼间羞臊流溢,忙不迭地垂着螓首,心儿“砰砰”直跳。

  没想到王爷居然.别把鸳鸯姐姐的腰压断了。

  水溶不觉有他,凝眸看着鸳鸯那羞得满面桃花的脸蛋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忽而道:“袭人,你要是愿意,便跟鸳鸯一样。”

  “嗯?”

  袭人闻言娇躯一颤,扬起美丽的螓首看向那驰骋的少年,婉丽的玉容怔了起来,两弯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与鸳鸯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第442章

  秋风凛冽,庭院里那枝叶摇曳不定,互相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似是彰显着秋日寒风的萧瑟。

  厢房内,袭人跪伏在地上,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烁,烛火明灭摇曳,地面上倒映的那道倩影飘忽不定,恍若此刻袭人的心情。

  王爷是什么意思,与鸳鸯一样,难不成是

  抬眸看着床榻上那痴缠的少年,袭人芳心涌上一抹欣喜、期盼,似是驱散了丽人心中盘旋已久的阴霾。

  贝齿轻咬着粉唇,袭人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鸳鸯将来是要做王府的姨太太的,若她与鸳鸯一样,岂不是自个也是王府的姨太太。

  只是袭人心里清楚,王爷怜贫惜弱的救治于她,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对她有另眼相看的时候,怎会突然就.莫不是自个会错了意吧!

  谨慎的袭人不由的出言确认起来,如若自个会错意,那真就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鸳鸯面皮涨红,那曼妙的娇躯颤栗不已,恍若打摆子一般挺了几个来回,旋即混身酥软,瘫倒在床榻之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会儿,鸳鸯也没心情理会王爷与袭人的事儿,当王爷说出那番话儿的时候,她便芳心悸动不已,在少年的磋磨下,熟悉的意图袭来,侵占了她的心灵。

  水溶紧蹙眉头,轻缓了一口气儿,才偏眸看向俏脸熏红的袭人,说道:“你是个心思聪慧的人,岂会不明白本王的意思,若是愿意便留下,不愿意便离去。”

  “花气袭人知昼暖”,你以为这仅仅只是因为取名,其中还表明袭人颇有心思,擅长揣摩主子的心意,故而甚是知冷暖,她会不明白水溶话中的意思?

  对于袭人,作为与鸳鸯、平儿齐名的丫鬟,其容貌自不必多说,但却颇有自己的小心思,“邀宠告状”、“初试云雨情”、“撺掇王夫人”等等,这可不是一般的正派丫头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话虽如此,不过伺候主子起来倒是恪尽职守,性情温柔贤惠、有“贤袭人”之称。

  总得来说,袭人算不得上是好人,也算不得上是坏人,纯粹就是个服侍人的丫鬟而已,收也就收下来。

  毕竟人无完人,谁会没有个小心思。

  袭人闻言芳心一震,婉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垂着螓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水溶见状挑了挑眉,声音中带着几许不耐烦,说道:“袭人,给个准话来,别搞的本王好像强迫于人。”

  这袭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不错,但水溶也不是非要不可,要不是瞧见对鸳鸯有加成的效果,他还不会张这个口儿。

  给袭人几条路选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愿就直说,他可没心思与待鸳鸯这般的耐心待袭人。

  袭人听出了王爷的不耐烦,芳心颤动,她知道这是自己仅有的一次机会,错过这次往后就决然不会再有。

  贝齿轻咬着粉唇,袭人扬着那张彤彤如火的玉颊看向少年,颤声道:“奴婢.奴婢听王爷的。”

  “啵”的一声,水溶堂而皇之的坐在床榻边上,凝眸看着跪伏在地的袭人,招手道:“袭人,过来。”

  袭人已然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任由水溶发落。

  其实这也好理解,以袭人的身份要不就是寻个平常人过那种清贫的日子,要么就是给富贵人家做姨太太,然而心高气傲的袭人瞧不上普通人,但堂堂郡王的姨太太,这是顶天的福分。

  算起来,袭人可算是扬眉吐气,心里又怎会不愿意。

  袭人娇躯一颤,莹润的眸光落在少年挺拔的英姿上,只觉心尖儿发颤。

  就是那儿让鸳鸯姐姐那般的窘迫,王爷让她过去,岂不是要

  贝齿紧咬着粉唇,袭人颤颤巍巍的起得身来,有些忸怩的走到少年面前,微微偏过螓首,不敢直视少年,芳心羞臊不已。

  既然做了选择,袭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心底深处隐隐还透着欢喜,毕竟这番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王府里馋着的人不知有多少。

  倒是没想到离了宝二爷,却有这番际遇,有一种福祸相依之感。

  “把衣裳脱了。”水溶这会儿倒也不急,双手抵在榻边,凝视着袭人那张娇羞之态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袭人芳心颤动,抬眸看了一眼那稳坐掉鱼台的少年,抬着颤抖的素手伸向身前的襟口,一阵“窸窸窣窣”后,曼妙的娇躯展现在少年眼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橘黄色烛火的映射下熠熠生辉,一袭湛蓝色花缠枝的小衣半遮半掩,欲引人一探究竟,尽显神秘之美。

  此时袭人右手搭在左臂的上,娇躯忸怩,微微偏着的螓首下,那张婉丽的脸蛋儿彤红似火,贝齿紧咬着粉唇,芳心羞臊不已。

  这般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让人羞臊不已。

  水溶打量了片刻,心中也不由的赞叹,到底是红楼有名的丫鬟,果真是秀色可餐。

  目光微微一动,伸手拉着丽人坐入怀中,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不由的赞道:“果真是“花气袭人”。”

  袭人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彤彤如火,心儿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王爷居然知道自个名字的典故,可见自个在王爷面前也不是毫无存在感,一时之间还让袭人颇为的欢喜。

  只是坐在少年的怀中,与少年近在咫尺的,那挺拔的英姿若即若离的,让袭人心神颤动,有些不自在起来。

  记得先前王爷与鸳鸯.脑袋里想起少年挺拔的英姿,芳心涌上几许忐忑、恐慌。

  也不知怎得能不能吃得下,万一撑坏了.

  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少年捏着她的下颌,俯身便凑了过来,不由的让袭人心神一紧,颤动的眼睫带着几许慌乱的闭阖,旋即自个的唇瓣便被少年噙住,那股独属于少年的气息迎面而来,让袭人下意识的便把手儿搭在少年的肩头上,任由少年攫取。

  也不知过了多久,袭人贝齿咬在少年的肩头上,葱白的指尖陷了下去,原本婉丽的玉容煞白,颗颗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落,芳心悲怆不已。

  瞧着鸳鸯姐姐似乎是很欣喜,怎得自个却.难不成是自个的心眼小,容不下王爷这个人?

  这时,早就回过神的鸳鸯见此一幕,也顾不上羞涩,忙撑着身子起来,凝眸看着袭人那痛苦的神色,担忧道:“袭人,你没事吧。”

  这股子撕心裂肺,她也经历过,自是明白丽人的感受,芳心不由的嗔怪起少年的莽撞。

  怕是在袭人的心里都要有阴影了。

  念及此处,鸳鸯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玫红,眉梢间绮丽流转,轻声安慰道:“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她也知道,一会儿便没事了,还会爽利的。

  水溶紧蹙着眉头,倒也没有计较什么,伸手轻抚着袭人那雪白的玉背,以行动安抚着丽人内心的悲怆。

  原以为袭人与宝玉经不住诱惑,经历了“初试云雨情”,不承想袭人居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从高处落下的冲击感,远不是此刻的袭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细细一想,原著中两人之所以偷尝,盖因为宝玉见了可卿那妖媚之态,故而心生龌龊,第二天浸湿了裤子,让袭人发现后,动了坏心思的袭人便想坐实两人的关系,撺掇着宝玉尝试一番。

  然而如今可卿早早便进了王府,远不是区区一个二房嫡子能随意见的人儿,自然也就没这档子事儿。

  歪打正着的,倒是让水溶尝了鲜。

  袭人在少年的抚慰下缓了几分,松了松口儿,瞧见少年肩头上那泛着点点血丝,美眸微微瞪圆了来,忙道:“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先前那撕心裂肺一般的感觉,险些就让她昏厥过去,张嘴便咬了下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忌其他。

  伤害王爷贵体,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水溶捏了捏袭人那两抹圆润的丰翘,轻声道:“没事,也是本王不知轻重,让你委屈了。”

  原本对待袭人视若平常,只当是个服侍人的丫鬟,可经过这么一遭,水溶的态度就温和几分,这就是两人之间隔膜带来的亲切。

  所谓“距离产生美”,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