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83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元春听着前半句倒也没什么,只是听着夫君要留下晴雯,那双星眸微微闪烁,撅了撅水嫩的唇角,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哼道:“夫君心里藏着奸儿呢。”

  女人是天生的侦探,尤其是妇人,其能从一些细节处察觉出丈夫的异样,而元春显然就是这种,早先洞房那夜,水溶对于晴雯那关注的眼神就已经让元春怀疑起来,眼下这都开始要人了,可见她没有怀疑错。

  水溶闻言心中也不在意,毕竟从元春的语调中并未有什么不满,只是女儿家的腻歪而已。

  默然片刻,水溶抚着丽人的肩头,温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旁人哪有你重要,明儿个我让晴雯回你身边伺候。”

  元春闻言芳心甜蜜,将螓首倚在少年的肩头,低声道:“妾身不是妒忌之人,夫君觉着晴雯使唤的顺手,那就让她去夫君身边服侍,这也是她的福分。”

  水溶听后并未多言,他知晓似元春这种端庄贤淑之人不会在乎你身边的丫鬟,正如原著中黛玉那种对爱情纯粹之人不会对袭人等有什么敌意一般,但是你不能因此而忽视了元春的情感需求,毕竟元春才是北静王妃,心里必须占据最大的份额。

  之所以水溶言及将晴雯送回来,这也是以进为退。

  眼见元春同意了此事,水溶也不多言,面对这么大气的妻子,他也不能视若无睹,于是仔细地服侍王妃沐浴,待会儿竭心伺候。

  不大一会,元春素手轻推了一下,其脸蛋儿的晕红延伸至脖颈,莹润的星眸微微睁开一丝,腻哼道:“夫君,好了。”

  再洗下去,怕是要污了池水。

  水溶笑呵一声,挥开那素手,轻声道:“既是沐浴,自然要洗干净些为好,总不能让为夫一嘴的味吧!”

  元春闻言玉容涨的通红,眼见执拗不过,也没得办法,水润的星眸微微阖上,素手攥着浴桶的边缘。

  默然片刻,水溶低声道:“娘子,东边院子不是正准备修缮,我看寻个房间建座浴池。”

  浴桶狭窄,鸳鸯浴着实是施展不开,为了以后的方便,着实要安排建座浴池,要不然以后王府人多了起来,沐浴什么的也不方便。

  “嗯?”元春复又睁开星眸,心中计较一番,小声道:“夫君,若是建浴池的话,会不会过于奢靡了。”

  水溶闻言了然,这沐浴是要用水,只是在这生活条件有限的时代,水源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像他们现在这浴桶里的热水,下面的人也是了不少功夫,若是建造浴池的话,费定然不少。

  而且若是浴池的话,夏则引外沟水以纳于池,这是不小的工程,但其最麻烦的不在于此,而是在严冰之时的取水困难。

  北静王府府邸宽阔,但其内并没有依靠温泉,故而引不了温泉之水,那冬季沐浴就成了问题。

  除非学那皇城的浴池一般,制作重数十斤铜屈数千枚,烧成火色后投于水中,让池水保持恒温,形成一处人工的温泉。

  然而若是如此,其沐浴一次的费不在少数。

  而且作为王府的浴池,不能有损王府的体面,所用材料定然不菲,浴池建成后,也需专人打理,这些都需要银子。

  王府的账目中,去年年底水溶将户部欠银缴纳,眼下财政本就有些入不敷出,还要建造一座浴池,实在是过于奢靡。

  水溶垂首抿了一口,轻声道:“无碍,过两天我拿五万两白银到王府的账目上。”

  对于银子,水溶已然不太在意,毕竟“天上人间”的收益还不错,若不是为那一捻红赎了身,他还能拿出更多的银子。

  难得穿越一回,还是如此尊贵的身份,若是不奢靡的享受,岂不是白来一遭。

  元春推了推那垂着的脑袋,解释道:“若是夫君想要建浴池,妾身那儿有银子,不需夫君添补账目。”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抚了抚丽人的脸蛋儿,笑道:“那是你的嫁妆,为夫岂能擅用,你且放心,若为夫没有底气,也不会建造浴池。”

  既然夫君心里有数,元春亦不再多,娇躯微微轻颤,玉容酡红的颔首道:“妾身知道了,明儿个在东院择一处房间建造浴池。”

  水溶感受着指尖的润滑,心中了然,作为夫君,水溶清楚的知晓元春素日里惯是端庄贤淑的,一言一行都在向王妃的仪态靠拢,然而其在床弟之间,有些子瘾头。

  旋即也不多言,两人洗了一会,便出了浴桶,提着毛巾里里外外的擦了干净,便抱着元春朝着里间的绣榻而去。

  不多时,里间热气成浪,那虫鸣之声在林间跃然。

第135章 王妃甚是黏人

  皇城,乾清宫,西暖阁。

  水溶神采英拔,随着内侍的引路举步迈入阁内,行礼参拜道:“臣弟见过皇兄。”

  永康帝端坐在拔步床上,手中拿着一份奏疏,凝神读着,瞧见水溶参拜,冷峻的面上现出一抹淡淡笑意,笑道:“十六弟不必多礼,看座。”

  水溶起得身来,眼下是在暖阁,水溶的身份又不同,自然不能像对待大臣那般摆个绣墩,顺着永康帝的指示,与永康帝相对而坐。

  刚一落座,屁股还没有坐稳,永康帝便笑着说道:“十六弟,你这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可休沐够了?”

  水溶闻言心下一动,怪道今儿个永康帝召见自己,原是要让他任职了,只是这原本就已经定好的事情,永康帝发一道谕旨也就足以,不至于特意召见,应该是那海宁侯的事情了。

  沉吟一声,水溶笑回道:“皇兄当前,臣弟不敢隐瞒,王妃甚是.黏人,臣弟还想着多歇息一段时日。”

  即便水溶心中有任职的打算,他也不会立即表明态度,何况水溶话说的也没有错,元春极为黏人,嘴里的软腻,费了不好茶水。

  永康帝闻言打量水溶一眼,见其不像是说推脱之言,心中不觉一笑,清声道:“十六弟,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作为皇室宗亲,理应为朝廷分忧,不可沉溺于享乐,中军都督府空缺已久,你也该去任职了。”

  水溶听后心中不以为然,他若不沉溺于享乐,摆出一副壮志凌云的姿态,怕是这永康帝还不会心安。

  不过眼下永康帝已然表了态,他也不能再度拒绝,所谓过犹不及,其难免有推脱之意,于是拱手道:“臣弟遵旨。”

  永康帝见状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抬眸看向水溶的目光闪烁不定,道:“海宁侯的事情,小十六可曾听说了?”

  海宁侯的事情他何止是听说了,那还是他一手策划的,岂能不知晓。

  水溶顿了顿,拱手道:“皇兄,那时臣弟正在“凤鸣院”吃酒听曲,事情的经过臣弟都亲眼所见,大略都清楚。”

  虽说此事是由水溶设计,但他肯定不会傻到将此事言明,不过身处“凤鸣院”的事情瞒也瞒不住人,索性直接言明。

  皇室贵胄不可去青楼之地,不过永康帝也不在意这些事儿,目光看着水溶透着满意之色,清声问道:“对于此事,十六弟有何看法?”

  水溶闻言应声道:“堂堂一名侯爷,居然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还闹的满城风雨,着实是丢人,依臣弟来看,理应重惩。”

  既然作为观看的闲人,永康度询问其意见也属正常,故而水溶将自己主要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具体如何,还得看作为天子的永康帝是何想法在做决定,反正其右都督的职位是保不住。

  永康帝闻言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奏疏递了过去,开口道:“十六弟,这份奏疏你且先看看。”

  水溶闻言眉头微动,将奏疏接了过来,翻阅起来。

  待其看完,水溶不由的皱了皱眉,早先他就怀疑海宁侯为一捻红赎身的银子有猫腻,心中也有所猜测,眼下看来,倒是与他所想一般无二,这海宁侯是贪污了军饷。

  中军都督府管辖北直隶一带的兵员,其军饷皆然要从都督府核发,此时左都督位置空缺,那身为右都督的海宁侯可谓是一家独大,从中克扣军饷不是什么难事。

  之所以水溶要将此事闹大,其意就是要以此揭发海宁侯贪污军饷一事,只要此事一出,不需水溶多言,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永康帝面色微冷,冷哼道:“身居右都督之职,不思为朝廷分忧,反而尸位素餐,贪墨军饷,斯是该杀!”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杀不杀与他何干,眼下永康帝杀气腾腾的,很显然是在pua他。

  永康帝身为天子,对于这些贪墨军饷的人恨不得处以极刑,只是对方毕竟是开国功勋,大乾朝的超品侯爵,在现在的大乾朝,贪墨军饷、吃空额之类的时有发生,像那京营之中,其空额近三分之一,还不是都被那些人给贪去了。

  一旦重惩海宁侯,怕是有杀一儆百的效果,而天子不能轻易下场,这时候就需要有人充当前锋,水溶即将任职中军都督府,本就有责任节制,再加上其本就是开国功勋一脉,不至于让那些人抱团取暖,是最好的人选。

  果不其然,只听永康帝继续道:“小十六,这中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尚且如此,下面的人也难逃其责,你任职之后,势要彻查一番,澄清寰宇。”

  水溶闻言拱手应道:“请皇兄放心,臣弟会彻查贪墨军饷一事,但有违法乱纪者,一概不轻饶。”

  京营那些吃空额的人,他们既然遵从水溶之令,那他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需将贪墨之银缴纳,小惩大诫即可,而那海宁侯一行人等当初站错了队,那就要付出代价,故而水溶并不打算放过他,再加上其本来就要清洗一遍中军都督府,眼下正好以此为由,大力整顿一番,正好省事。

  永康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嘉许的看着水溶,正色道:“十六弟,朕会下发谕旨,由你节制中军都督府,朕授予你决断之权,整顿一事,由你全权做主。”

  水溶拱手应道:“臣弟遵旨。”

  全权做主,这可出乎水溶之意,原以为将海宁侯拿下即可,没想到永康帝有意借此杀鸡儆猴,有了天子的谕旨,兵部那些人也就多不了嘴了。

  永康帝见水溶应了此事,心中愈发满意,冷峻的面庞上带着笑意,轻声道:“好了,你且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去中军都督府任职。”

  水溶闻言起身应下,而后便离开了乾清宫,朝着宫外而去。

  不多时,水溶回到王府,尚未踏进小院,便瞧见在收拾院子里树的晴雯,绛红色比甲罩在身上,配着嫣红的袄裙和汗巾,香肩窄窄,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这丫头小手提着枝剪,正躬着身子修理树,从背后看去,身形动人,形成一道旖旎的风景线。

  青春归青春,但是确实有料。

  水溶举步走进院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晴雯,你怎么做起修剪草的活来。”

  府里的丫鬟分工都是明确的,似晴雯这种丫鬟是在里间伺候,外间这些修剪草的活计都是粗使丫鬟干的活计,晴雯本就是个“心比天高”的丫鬟,怎会做这些活计。

  别说晴雯对修剪草感兴趣,这丫头标致是标致,但与文雅一类沾不到边。

  晴雯闻言怔了一下,回眸瞧见王爷后,缓了缓心神,直起身子来,那枝剪背在身后,撇了一眼屋里,撅着粉唇道:“回王爷的话,奴婢粗手粗脚的,侍候不来人,在外屋干些粗笨活儿正合适呢。”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现在这晴雯已然调到水溶身边做贴身丫鬟,说什么伺候不来人,这丫头今儿个发什么疯,他不过就是询问一句,怎么言语中满是酸气味,夭里夭调的,指不定是在讽刺谁,何况她还是个丫鬟,面对主子,就这张嘴,能讨得了好?

  摇了摇头,水溶移步近前,站在晴雯身前,伸手戳向那蛾眉,骂道:“满怀怨气的,真得拿针戳烂你的嘴巴子。”

  上回这晴雯还笑话金钏儿,眼下来看,金钏儿说的没错,真要拿针戳嘴巴子,就晴雯这张嘴儿得戳烂来。

  晴雯仰了仰螓首,那柳眉微立,努了努嘴,脚下的绣鞋转了转,在地面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嘟囔道:“我哪有。”

  水溶见晴雯嘴犟也不多言,转而迈步朝屋子里走去,对待晴雯,他会有耐心,不过他可不会像原著宝玉对晴雯那般予任予求,养成个娇蛮任性的性子。

  况且晴雯这张嘴儿有时候确实不讨喜,不过其爽利性子和忠贞不渝品格殊为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晴雯生得一副狐媚子的样。

  晴雯见水溶离开,小脚儿跺了跺地,娇哼一声,回过身来,提着枝剪“狠狠”的朝着粗壮的纸条剪了下去。

第136章 晴雯:好不知羞

  “王爷,您回来了。”

  行至屋内,璎珞迎了上来,娇俏可人的招呼道。

  水溶眸光瞧着眼前璎珞,穿着湛蓝色袄裙,梳着双平髻,那垂挂的髻上系着粉红的丝带,眉宇间一派精灵的喜气。

  见此情形,水溶会心一笑,璎珞已然又重新回水溶身边服侍,成天的面带喜色,当真是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伸手抚了抚其丰泽的脸蛋儿,也不说话,眼前的丽人对于水溶而言可不一般,这可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得到的好处自然最多。

  璎珞美眸盈盈,脸颊微烫,眸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王爷,虽然都是在府上,只是不在王爷身边,她很是想念王爷,身心都想。

  抿了抿唇,璎珞眸光微垂,声音中带着丝丝羞意,轻声问道:“王爷,要不要先沐浴更衣?”

  水溶闻言,抚着脸蛋儿的手不由的顿了顿,凝眸看着眼前丽人羞喜流溢的脸蛋儿,心中已然明悟,犹记得这小浪蹄子服侍沐浴时的勾引,这是又想来一遭了?

  仔细想想,颇有些让人怀念。

  拍了拍璎珞的小脸,水溶笑道:“也好,去让人准备吧。”

  璎珞闻言顿时笑靥如,心了极为得意,那新来的丫鬟晴雯生的极为标致,王爷还主动向王妃索要过来,这不由的让她心里有了危机感,作为追随王爷最久的丫鬟,她可不想让旁人抢了第一丫鬟的宝座。

  应了一声,璎珞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到屋门前,眸光瞧了一眼正修剪草的身影,得意道:“晴雯,王爷要沐浴,你去让人准备热汤。”

  晴雯皱了皱眉,看在对方是“前辈”的份上,这让她做粗使活的事情也就忍了,眼下这又来自个面前显摆,着实不能忍。

  思及此处,晴雯抬着那鲜媚的桃眼瞧了璎珞一眼,继续修剪起来,清声道:“我这忙着呢,得不了闲,劳烦小姐辛苦一回,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粗活的丫鬟。”

  璎珞闻言立着两只眼睛,什么叫小姐,她多咱是小姐,这晴雯居然讽刺于她。

  想到此处,璎珞也不惯着,叉腰道:“哎,你个小骚达子,诨说个什么,我撕烂你的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