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龙族的日常生活 第225章

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忒!一帮狗腿子!”

  组员们及时帮忙转移话题,缓解了老队员的处境。

  “等。”

  山下正列惜字如金。

  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上面给他们的命令就是协助‘执行组’的专员,不得擅自行动。

  他们都是混混,当然不服管教。可这耍泼皮也要看对象,对于霓虹本家,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试探他们说出的话到底够不够分量。

  两分钟后,一辆车牌号为00001的黑色陆虎一个甩尾在雨幕中急停,两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上面下来,步履如风。

  山下正列正欲上前交代情况……主要是讲述一下自己等人是如何围追堵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目标困在这里……两个男人却视他如无物,笔直地推开仓库的大门。

  然后转头看着他。

  其中那个不戴眼镜的男人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

  “给你一个选择,海底还是水泥里。”

  山下正列近乎两百斤的体重此刻却像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婴儿一样被提起来,一时屈辱想要反抗,转眼又想到来人的身份,瞬间又忍耐了下来。

  “非常抱歉!!!”

  山下正列没有狡辩,深深地低下了头。

  在黑道里没有人会听伱道歉或者狡辩,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要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是个好人,而黑道中的好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人最容易欺负。

  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男人将他丢到一边,大步流星向着陆虎走去。

  ……

  天空阴沉沉的,毛毛小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万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弥弥漫漫的轻纱,披上了黑色的街道。

  雨很轻。

  风虽不大,但只是稍稍使些力气,雨线就变得歪歪扭扭,以斜角切入雨伞之下,沾湿女孩们的裙摆与短袜。

  宇都宫濯撑着伞,站在中心高校的校门口处,期待着有人会来接自己回家。

  雨,渐渐大了,滴答滴答的打在三上,可他等待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不由叹了口气。

  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了。

  今天是2007年11月22日,零已经消失整整一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风间琉璃他们都消失了二十三天。

  而在这一个月里,蛇岐八家,或者说赫尔佐格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从一开始只是卡关口堵截他,到现在的除了家庭住址与所在学校仍旧在不知什么原因的情况下没有被曝光,其他地方全都是堵截他的人。

  明目张胆。

  拿着武器。

  即便有着大贤者的帮助,濯的可用路线也是在一天天减少,这样下去,被抓到也是时间问题。

  其实真想想,被抓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要做出一点改变,他就能完成攻守逆势。

  可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出选择。

  这种被人逼着走到死胡同,用枪顶着你让你做选择题的感觉很不好……而且选择的答案也可能不是很正确。

  ——与人博弈之时,脚下要慢一步,可脑中要快三步;明里要慢一步,暗中要快十步……

  这是濯的父亲教给他的道理。

  东京这盘棋太大了,而且是《龙族》中最可怕的剧本,没有主角光环的人根本走不出这盘棋,就连佐伯隆志,也就是乌鸦,这个侥幸活到下一本书的人,也在东京的后续篇章中打出GG。

  所以这个剧本除了主角团外,基本是全灭。

  boss开团的AOE波及整个国家。

  地狱难度。

  确认。

  这里面牵扯太多,濯想找出独属于自己的解法,就不能走到棋盘中去——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改变其中的某些事情。他想把改变的契机埋在了未来,而非现在……

  不过现在看来,那些掌控棋盘的人有点小心眼儿了——简直比那什么眼儿都小。

  就只是一丢丢的改变,就让他们默契地放下彼此间的成见,无声地相互配合,推进了这场对宇都宫濯的‘被迫选题’。

  濯摇摇头,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他不相信赫尔卓格能够一直控制住风间琉璃。

  而风间琉璃只要跑出来了,那么这盘棋就活了。

  接着,一辆异常嚣张的黑色陆虎冲着他而来。

  宇都宫濯刚要转身返回教学楼,已经有人从尚未刹车的陆虎内跳下来,翻滚两圈然后追上了他。

  俩男人。

  一左一右摁在他的肩头,笑容‘亲切’。

  “呦,这么巧,这不是窥窃樱而不得,然后就耍小性子的宇都宫大人嘛。”左边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道。

  夜叉脾气比较暴躁,就没乌鸦那么文明了。

  “躲啊,怎么不躲了?你不是挺能躲的吗?”夜叉冷笑着,揽上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脸贴脸说:“你小子还是落我手里了!”

  闻言,宇都宫濯也知道今天算是被逮到了,只赔着笑,对夜叉拱手:

  “还望夜叉哥哥怜惜。”

第243章 ,从零开始写日记

  窗外柔和又明媚的光,透过干净剔透的玻璃,被切成六块长方体形状映在屋内。

  窗台下紧贴着钢床的床撑,雪白的棉被在阳光下很晃眼,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

  淡金色的长发晕在同样雪白的床单上,像是金色迷离的线条。

  床头摆着一簇蓝绿相间的花。

  女孩坐在床尾,阳光洒在她的背上,阴影遮住身前一小部分,让桌面上速写纸的亮度刚刚好——她手里握着黑色的钢笔,沉默地写字。

  这是一间足够宽敞,甚至说是广阔的卧室。

  卧室里装饰简单,只有一张素白没有图案屏风在床侧,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刷刷刷的声音听起来很祥和。

  屋外一直有吵闹的游戏声传进来,给这里增添了一抹人情味。

  “别抽这张麻衣,这是鬼牌……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话呢。”

  “因为您最擅长的就是说谎。”

  “我是魔鬼嘛,魔鬼当然擅长说谎。但魔鬼不会无意义说谎……好了薯片,告诉我哪张是K,作为奖励我可以考虑给你放个假。”

  然后。

  “薯片,你太让我失望了。”

  “别骗小孩子了老板,我什么时候有过假期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两女一男,听起来那男的是处于游戏的弱势方。

  窗外一阵风吹过,天迅速地阴了,细雨落了下来,落花在雨中盘旋。

  老板的眉眼中透着隐隐的哀伤,让人想到川端康成那篇《伊豆的舞女》中,踩着高齿木屐的学生君在细雨中的山谷中独行,和年轻的流浪舞女相遇,她只有十四岁,却梳着古老的头髻画着古艳的妆。男孩女孩的眉目间传递着隐约的情愫和悲伤,因为从相遇的刹那开始,离别也已经开始。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

  “出来了我的女孩,”老板转过身,“要不要一起来玩抽鬼牌。”

  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工夫,他心情又靓丽起来,脸上带着摄氏三十度的笑容。

  从房门中走出来的女孩点点头,没有表情地坐下——她从来不会拒绝男人的命令。

  有了女孩的加入,老板的局势一下子明朗起来。

  因为相比起另外二人,女孩更明显的在给他打助攻,每次都会把他需要的纸牌支起一个角方便他选择,而鬼牌会被女孩藏在另一个手里,也根本不给老板中雷的机会。

  牌过三旬,老板也逐渐失去了兴趣。

  “老板,不用我们去盯着事情发展吗?”苏恩曦也放下牌,问起了正事。

  “我们的广告租赁生意怎么样?”老板反而问起别的东西。

  “很好,我特意提高了十倍的价格,也在今天被溢价拍下了,除去成本我们赚了六亿日元。”苏恩曦说。

  “就只有这些吗,伱还是太小气了薯片,应该提价一百倍的。”

  “那明显就是敲诈吧。”

  “可就是有人需要啊。”老板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看向窗外,“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出来混总要讲规矩的嘛。”

  苏恩曦点点头,然后默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又悄悄收回视线。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这么傻,溢价十倍收购了广告的征用权……但那些广告牌用来做什么,她还是清楚的。

  恐怕没人不清楚了。

  大概现在东京市大大小小的街头,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一副卫星定位画面,它始终紧紧追着某个人的移动而转移,彻底锁死,无法摆脱。

  而那个人经过的街头,高楼大厦的巨大广告牌又会在瞬间变换成一个巨大的箭头,直勾勾指着下方路过的某人。

  无处遁逃。

  如果这样都不能抓住那个人,那么蛇岐八家趁早还钱退位吧,让新一代年轻人顶上去。

  ……至于政府官员会不会管这些事……

  来来来,那把满口白牙的官皮扒了,官印卸了,官帽打了,拿下,面上刺字,发配八千里!

  奶奶的,这等忠义之士不去北西伯利亚种土豆,在吾等官僚做甚,平白倒了同僚与幕后资本家的胃口。

  ……还有就是,这么做会不会与当初‘拉拢小狗狗’的目的背道而驰。

  苏恩曦完全不担心这点,也不会去问。

  会显得自己很蠢。

  这种事情就像是抽鬼牌一样,大家都想快点把手里的牌抽光成为赢家,不想去碰鬼牌……那么鬼牌自然会成为谈之色变的炸弹。

  但如果大家都默契的放水,给下家一张有用的牌,每个人都不去碰鬼牌……那么鬼牌就失去了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