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少主和家族该怎么对付这样的怪物。
“乌鸦。”
“嗯?”
“他已经接触过我们了,也接触过樱了。”
“什么意思?”乌鸦看向他皱眉。
夜叉仍旧看著远处路面:“他能够控制一切能量的方向,只要是接触过的。他碰过樱了。”
“……”乌鸦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沉默许久后,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怪不得他这么放心的离开。”
“我猜不是,如果是因为觉得拿捏住我们的命,他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们,这样更合适。”夜叉终于回头了。
“或许是想让我们做什么事呢?别卖关子。”乌鸦不耐烦地说。
夜叉面无表情低头看了眼矢吹樱的脸,心里说不清是怎么滋味,再抬头,五味杂陈。
“可能是我们太混蛋了。”
第260章 ,那不能算的
(歌名:乐字诀,可以去听听。如果还记得前面的剧情,大概就能明白为什么反复提到这首歌了。)
在离开后方二人的视野后,濯从几天前起就奋力绷著的神经终于暂时轻松了很多。
心情开始变得奇怪,一些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人忽然变成了你的手下败将,甚至毫无还手的余地。
对此濯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有一种兜兜转转还是没能逃过的无奈。
抬头。
乌云散尽。
月明星稀。
……
“祖师拂尘挥一挥/
引仙台见名讳/
天赋异禀的是谁/
……
偷闲久不归
琼浆迷人醉
惹来第一道天雷/
本想能渡仙劫呀事与愿违/
炸了丹炉一脸黑/
……
腾云驾雾快活逍遥仙/
一方仙田九宵云中殿/
魑魅魍魉都莫来沾边/
世事浮沉也要等闲/
……
一身白衫三界舞翩翩
妖魔邪祟统统化成烟
我在仙界乐无边
na~na~na~n~”
幽幽海滩,和煦的日光灯在黑夜中辟出独特的小天地,巨大的遮阳伞撑在简易沙滩桌椅上方,男人挂著明媚的笑容,左手举著高脚杯,伴随著音乐的节奏而左右摆动。
“一身白衫三界舞翩翩,妖魔邪祟统统化成烟~”
欢快的节奏本是女歌,男人同样唱的非常契合,很好听,将这首歌无忧无虑的韵味完全哼了出来。
酒德麻衣与苏恩曦都是单手托腮,不明所以又觉得无聊的看著自家老板自嗨。
十五分钟前他们四个还在屋内抽鬼牌,十五分钟后他们就坐在支好的伞下听人唱歌。
这还是她俩第一次见到老板这么明显的表露情绪,以往的时候虽然他也经常微笑,但却没有微笑的感觉。记得曾经有一次老板邀请她们去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版,那真是一场了不起的演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华美的唱词中,苏恩曦也不例外。观众们都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相逢那一幕鼓掌,有人高呼Bravo,老板却面无表情,目光也是那样空洞,好像在舞台上起舞的人只是行尸走肉。
歌剧结束后苏恩曦询问老板不喜欢吗,老板说不他很喜欢,然后说了一大堆特别文青的话。
老板就是这么神经质的一个人,有时候他会耍宝耍贱,有时候他会二不兮兮,有时候也会犯二说一些文艺的话,但内心深处他是怎样的没人清楚,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只有这次,老板都跟著歌曲打拍子了欸~
就连她们,心情也都跟著愉悦了起来。
一曲终了。
“好了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哦~”老板忽然拍著手掌停下,站起来宣步道。
苏恩曦与酒德麻衣没有任何意外,因为老板总是这样莫名其妙,似乎冒雨出来费这么大功夫,就只能为了让她们在雨中听他唱首歌。
二人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就走。
因为来时是老板的‘突发奇想’,所以她们还穿著单薄的睡衣睡裤,现在已经是入秋,又是雨夜和海边,所以格外的冷。
酒德麻衣在离开时还顺手把面前的红酒一口气喝了。
老板则是慢条斯理地将桌面清理干净,然后从下方的箱子里拿出一盏全新的高脚杯放在对面,再将醒酒器中的红褐色液体倒入杯中。
“你也一起走吧。”老板一边倒一边对著杯子说道。
一直站在海边的俄螺丝女孩点点头,开始踩著沙滩往回走。
老板也不抬头确认,又从箱子里拿出糕点与糖果,用小盘子装碟好,放在桌面,随后捏著下巴端详……最后又挪动了一丢丢糖果碟子,这才满意的点头。
乌云散尽。
月明星稀。
月光滤过酒杯中的液体,打在纯白沙滩桌上,呈现出浅红色。
老板抬头,淡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望著正前方的海面,接著……‘噗通’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落入了海中。
落点的海面像是橡皮泥那样被砸的凹陷了下去。
随后。
海面一阵涌动,来回翻滚,很快一个十米高的巨浪成型,朝著海岸线的方向而去。
十米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大约三层楼的程度。
沙滩上的遮阳伞在它的面前显得很渺小,像是麦当当里插在儿童套餐上的纸玩具。
伞下男人面色不改,仍旧挂著微笑,静静坐在椅子上目视著袭来的海浪。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直至海浪遮蔽了月光,伞面上跳跃著闪动的星星点点,他没有任何动作。
眼看著海浪扑面而下,离奇的事情悄然发生了。
海浪无声地穿过了凉棚。
老板的身形再次出现,脸上的微笑好像没曾变化过,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说的就是这种人吧——他的衣服甚至都是原本的样子。
好像这只是一道投影,一场海市蜃楼,所以海浪忽视了他。
濯慢慢从海里走出来,甩了甩头发……没错就是走出来的,其实落水之前宇都宫濯也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
何况在反射能力下,也没办法游泳。
站在海滩边,像是小狗那样不断将水珠从头上甩下去,接著抹了把脸,抬首与‘老板’对上了视线。
意外。
也不是很意外。
当然不是指老板提前等在这里的事情,而是对方的样貌。
原文中是怎么描述的濯已经忘记了,总之印象中应该是个稚嫩的孩子模样。
像是中学生。
可他面前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孩子啊……当然也不是大叔……而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高中生模样。
不过差别也不大。
路鸣泽,或者说,零号。
路鸣泽坐在椅子上没动,伸出手摁在对面高脚杯的底座推了下,濯猜他的意思是这杯是伱的。
濯挠了挠脖子,左右看了眼。
空荡荡的沙滩。
旋即用食指点在某个方向上,那个方向立刻有一柱水凭空升了起来,水流在空中组成圆环、首尾相接著循环流动。
速度越来越快。
最后响起了滋滋滋的尖锐声音。
手指一甩。
水流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爆射向路鸣泽——然后穿过了他。
又是错过了。
濯歪了下头,这才慢慢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他双手贴合在腿上,后颈枕在靠背上,张著嘴,视线飘忽无焦距。
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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