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龙族的日常生活 第247章

　　咚咚咚咚咚咚——

　　好似半自动重机枪的连射，深蓝色的火舌没有任何停歇的连续喷吐。

　　结果下一秒，L39原地炸开，它的爆炸烈焰朝后方倾泻，冲击波穿透了玻璃门，20×138毫米制式弹药镶入墙体之内。

　　好在无人受伤。

　　闪烁着红外线的小方块掉在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噪音。

　　“……动量冲击实验失败，无法探测宇都宫濯反射动量上限，执行……滋啦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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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叶从树枝间隙轻飘飘地落下，骑上歇斯底里号，载着皇女殿下吃力地往中心高校的方向行驶。

　　“宇都宫小姐，吃力这个词有点不礼貌。”皇女殿下面无表情地说。

　　她正乖巧地坐在后座，双手摁住膝盖上的蓝色裙摆，免得它被风吹起来。

　　皇女殿下今天穿着校服，领带打得整整齐齐，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很合身，过膝的灰色长裙给他增添一丝文艺气息，纤细白皙的脚踝盈盈一握，脚上的方扣小皮鞋反着光，擦得很干净。

　　很乖很文静。

　　宇都宫濯在前面吭哧吭哧。

　　“有吗。”濯在想如果他站起来蹬会不会有点丢人，现在是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多。

　　“以前我带着你骑行一下午时间，我都没有说过你很重，”零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为什么要说我。”

　　“真的很重。”濯回答。

　　“那怎么办。”零问。

　　“要不要我们走着去，然后你把自行车背上。”宇都宫濯建议道。

　　“非常好的想法，”零的语调没有起伏，“但现在人很多，伱有可能会被人拍下来然后被警视厅抓走。”

　　虐待儿童罪吗？

　　这话濯没有说出来。

　　他环顾四周，望见一位路过的老奶奶满脸慈祥地看着他们，眼神仿佛在说“这对兄妹感情真好啊就是哥哥可能发烧了脸这么红平时要注意休息啊”之类的话。

　　“为什么会是兄妹。”

　　“很正常，因为你太年轻了，二十年后别人会觉得我们是父女。”

　　“……下流。”零平静地评价。

　　“……”

　　濯无言以对，只能说混血种的脑筋转动太快了，他都没反应过来，车轱辘已经碾在脸上了。

　　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的类似爆竹声。）

　　宇都宫濯和路边的行人一样，都看向声音的方向，好奇是谁在今天结婚吗，大白天放鞭炮。

　　只有皇女殿下在这个时候扬起小脸，趁机盯着宇都宫濯的下颔出神……又在他发现之前收回视线。

　　“这是你的能力？”零盯着自己的鞋面问道。

　　“嗯呐，控制接触的一切矢量方向。”濯收回视线。

　　“……很厉害。”零评价道，然后就不再关注这点，“还是蛇岐八家吗？”

　　“谁知道呢。”

　　濯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车轮转动，街景倒退，一切事物都越来越远。

　　零冲着远处的老奶奶挥了挥手，算作是道别。

　　紧接着，歇斯底里号在原本笔直的地方突然拐了个弯，朝着马路边的小巷子里钻去。

　　零敏捷地抓住后座的把手，没有因为惯性被甩飞出去，等到自行车平稳停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濯，过失杀人也是要坐牢的。”

　　“呃，没那么容易死吧。”宇都宫濯语塞。

　　倒不是他不为零考虑，只是在他的脑子里，从来就没有零会因为脚踏车转弯弧度过急而被甩飞出去这种可能性……所以与其说是疏忽，不如说是相信。

　　“混血种的心灵很脆弱，也会因为语言受伤，碎成一块一块的。”

　　看来身为混血种的皇女殿下的确比他聪明很多。

　　宇都宫濯顿了顿：“……我知道错了。”

　　濯开始调整脚踏车方向，原地掉头——零一直坐在后座没有下来。

　　“如果真的觉得麻烦也是可以的，只剩下两步路了，你可以先走。”

　　“我已经知错了女王殿下，饶了我。”

　　“好。”

　　宇都宫濯再次骑上车驶回了干道上——原本他是想让二人分开进入学校的，再怎么说载着零进校门都太过嚣张了点，会遭人嫉恨的。

　　很麻烦。

　　好在零提前看穿了他的想法，并告知了刚才那番话，才让濯及时迷途知返。

　　宇都宫濯突然加快了踩脚踏车的速度，迎来而来的秋风萧瑟，卷起泥土的清新味道，橙红色的枫叶随风飘荡，晃晃悠悠。

　　街道上，前方两位穿着制服的女高中生低头玩着手机，听见身后的滚轮声，微微向后一瞥，随后飞快地让出道路，而自行车在经过她身边时拨动铃声，表示感谢。

　　一抹淡金色的头发从她们视角的余光中一晃而过，让二人不由得止住步伐，停在原地来回看了好几个来回，这才察觉是刚刚路过自行车上的人。

　　抬头望去，样貌可爱如同人偶般精致的女孩正朝她们点头。

　　女高中生们愣了一下，也呆呆地点头。

　　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了，外国人的发色……是二年B班的罗曼诺夫前辈吗？

　　还朝她点头呢。

　　一整天的心情因为女孩的点头而变得晴朗！原本在学校里的苦闷转眼间烟消云散。

　　“那位同学感觉她的气质好棒啊！”身旁的女生评价。

　　“那是罗曼诺夫前辈，家庭很好但没什么架子，非常平易近人。”被点头的女孩很兴奋地给同伴科普。

　　“哦这样啊，怪不得。她妈妈的家教一定很严厉吧，日常生活和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呢，我记得一所国际学校里面的很多学生都是专车接送呢，而她竟然坐脚踏车来上学。”

　　“嗷嗷，你说的是BST吧，东京英国学校，有很多名人的孩子都在里面读书呢。”

　　“是呀，我觉得像她这样家境的孩子就应该在就读……嗯……坐脚踏车后座是违反交通规则的吧。”

　　“哈、哈哈，平平淡淡才是真，可能她们只是体验一次呢。”

　　“……他、们？”同伴看向她，“玲子，收收心吧，听说罗曼诺夫同学虽然人很好，但是不喜欢人类，你们不可能的。”

　　“呜——”

第274章 ，不是这句

　　“我不太能明白你这种能力的原理是什么……”零坐在后位说道，“按照常理来讲若是想改变某一项能量的矢量，前提是你能观测到它，可你刚才好像没有发现有子弹打过来……如果是通过概念控制，我们周围应该一直有能量的变化才对，可照在伱身上的阳光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明白了，是异样感吗？设定出一个异样感，虚构出向量轴，只反射异样感的能量方向逆向推算，使产生能量的法则变得更明显。当然完美的全貌或许不会出现，但可以组合出无限接近真实的推论。”

　　零望着两侧飞快倒退的街道，“很厉害，最厉害的是你这种计算能力，已经和薯片差不多的水准了。”

　　“……是这样吗。”濯心不在焉地骑着车。

　　虽然不知道零是怎么想的，但环在腰上的手臂确实该是她没错。

　　他原本转过脚踏车的方向后，还是老老实实骑行在路上。忽然背上传来一阵温暖，还伴随着柔软的触感。

　　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让濯僵住了，可接着又来了双纤细的手臂绕到濯的肚子前面。濯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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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一直，不，应该说零重新回来后，就一直很奇怪，该说是变得稍微有点个人想法了呢，还是说总觉得有些目的性……因为之前的零总给他，不止是他，是给周围见到她的所有人，一种‘什么都无所谓’‘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只是路过别来烦我’的感觉。虽说现在她也是那副差不多的样子，但时不时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和行为，却让濯认为零变得稍微有点人气儿了。

　　比如像这样的长篇大论，在以往的时候，零可是从来不会主动提出的……不是不会说，如果濯问的话，她也会详细的解释。比如某个问题，某道数学题之类的……不过这次是零第一次主动说这么多话。

　　不管零是在做什么，她的这种行为都让濯眷恋又困扰。

　　原本在他的心里，自己的感受只是一盏随时可吹灭的烛火，一边笨拙地遮掩自己的内心，一边又全心全意贪恋着和她一起的生活与接触。

　　枷锁、约束都无比强大。

　　因为已经下定决心，在一年后像个男人一样潇洒的放手。

　　虽然很痛苦，但却是那么单纯。

　　所以在上次的雨夜里，濯第一时间就冲去跟路鸣泽对峙了……因为他无所畏惧。赌桌上的赌徒们最害怕的就是一无所有的疯子，因为他们已经红了眼，随时可能跳起来和你同归于尽。

　　这也是路鸣泽退让的原因。他并不想成为扛雷的人。

　　反正只剩下最后一年，换取宇都宫濯的一些条件，反而是更有利、更赚的……这就是魔鬼的理论。只要有足够的价值，他们什么东西都可以丢出去交换。

　　当然，濯也不觉得自己亏了。

　　用些条件，换取零最后陪他走完这段高中生涯，他不觉得遗憾。

　　所以是双赢。

　　可如今，想要和退让已经渐渐趋于平衡，它们拉扯着濯的精神互不相让，互不相容。

　　原本濯只是想要一段过程，可如今，他开始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人类的欲望就是这样无穷无尽、不断膨胀下去的……欲望的膨胀速度更是会根据个人能力的大小改变。

　　而零的种种行为更像是一种专门为他而设计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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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是零贴在了他的后背。更加准确来说是拥抱。如果从正面来这么一下，恐怕就会彻底超出濯可以接受的范围了，会让他的脑子和身体一起宕机，然后欲望与克制的天平彻底失衡吧。

　　说来奇怪，拥抱应该不是第一次才对，却只有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这样吗。”

　　感觉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濯努力挤出声音——零则贴在濯的背后，轻轻扭动身子。

　　“是的，”零说，“按照这个方式进行计算的话，你现在的能力应该比我强很多了。”

　　“罗曼诺夫小姐……”濯的面部已经僵住了，可想而知零的举动对他而言有多么大攻击力，但后者好像无所察觉一样，仍旧在聊着有关他能力的事情，濯不得不出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