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月客
“大哥,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天玄饶有兴趣的问道。
扶苏道:“都准备好了,蒙恬的一万黄金火骑兵潜伏在临淄城外。四弟,你这边呢?”
天玄沉声道,“我已经服下十碗十二生肖滋补汤,再服两碗,端木蓉就会自以为得计。届时,雪女会被这帮蠢材自作聪明的送到我床上。”
“岂止雪女,不是还有端木蓉吗?”扶苏听到天玄这么说,不无嫉妒的嘀咕道。
尽管,扶苏并非喜好美色之辈,可对于天玄的艳福,他着实不能不嫉妒。
“端木蓉?”天玄听到扶苏这么说,并未顺水推舟的应下来,苦笑道,“大哥,如果是在三个月前,我想要端木蓉的话,随时都可以动她。现在?”
扶苏道:“现在怎么了?”
“除非端木蓉自己心甘情愿,且我愿意给她名分。”天玄语气染上无奈,“否则,我绝不会碰她。”
“是吗?”扶苏听到天玄这么说,很是意外,“看来,这位镜湖医仙的身份,并不简单。”
天玄点头道:“确切来说,端木蓉不是身份不简单,而是身世不简单。关于她的身世,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啪!啪!啪!
兄弟二人嘴上交换着意见,手上也没停下。一枚枚黑白棋子不断被拍在棋盘上,连环清脆声响,回荡在这座雅致竹屋内,分外清脆。
…………
论道台?论道台!
数千名百家学子,齐聚于论道台上下,唯有那等在本学派内地位崇高,即便放眼天下,也称得上小有名气之辈,才有资格登上论道台,近距离聆听四位百家高人的论战。至于普通弟子,只能驻留于论道台下。
数千之众齐聚一地,又非那等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军队,本该吵闹异常,犹如菜市场。但,因这场论战事关重大,几乎每个人都保持安静,一些人有心交头接耳,立马就被自人群内赶出去。
论道台周遭数百丈,竟是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至论道台。
咻!
看客们已来齐,正主并未让他们等待太久。
倏然,一道漆黑流光自远方射来,青天白日下,如一道贯穿穹苍的闪电,无视了论道台的九丈高度,陡然出现在最高处。降临在最高处的刹那,流光现出真身,浑身漆黑长袍,面容也被一张镂空面具所遮掩,周身未曾显露分毫。
阴阳家,东皇太一!
“拜见东皇阁下。”
焱妃、月神、大司命、少司命在这特殊日子,离开天身边,汇合了山鬼与云中君,带着此番随东皇太一来至临淄的阴阳家弟子,立于论道台下。东皇太一甫现身,一众阴阳家弟子俯身下拜,发出狂热山呼。
踏!踏!踏!
东皇太一以近乎卖弄的手段登临论道台,阴阳家弟子们的山呼接踵而至,颇有先声夺人之势,但其他三位百家高人岂会让祂专美于前?山呼未落,人潮中响起脚步声。
第481章 端木蓉:师傅为何会
儒家宗师荀子,也是已卸任的稷下学宫前任祭酒,一步步自人群内走出。深厚功力加持在步伐上,发出清脆声响,压制住阴阳家徒留余韵的山呼。
小圣贤庄的三位当家:伏念,颜路,张良亦步亦趋的随在他们师叔身后,簇拥着荀子登台。诚然,荀子的形容称不上端正,那颗干瘪的头颅,就如山羊之首,却无人敢出言嘲讽,双双眼眸流泻出的,乃是发自内心的崇敬。
“哈哈哈,今日能与三位老朋友论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天玄的授业恩师、道家辈分最高的北冥子亦不甘示弱。爽朗自信的笑声中,北冥子自人群内射出,数个起落,便来至论道台下。这位道家宗师冯虚御风般跃起,双足在论道台险峻的表面踩动,整个人逆流而上,直扑论道台之巅。
“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就是喜欢装神弄鬼。”
被天玄与扶苏看中,认为他是下一任学宫祭酒最合适人选的鬼谷子,出现在一条连接论道台的石径之末端。一身黑衣,顾盼生威的鬼谷子身边,亦步亦趋的随着一名身穿雪白长袍,眼角分布着细密鱼尾纹的中年美妇。
距离虽远,但鬼谷子仍看到了东皇太一、北冥子刻意卖弄自身修为,近乎花俏的登台方式。当下,鬼谷子嘴角微翘,如是评价道。
阴阳家五百年前脱离道家,在天玄的洪荒中,将由鸿均道祖开创,再经三清发扬光大的教派,统称为玄门。其中,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为道家创始人老子的前世。鬼谷子称东皇太一与北冥子为玄门中人,并无不妥。
随着鬼谷子的到来,此番论战的四位高人便来齐了。论道台之巅,凌晨就送来一口密封的铁箱,只待四位高人一并到来,铁箱就可开启,取出内中定下的论题。鬼谷子此言一出,翘首以盼的百家学子,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纵横家掌门。
【怎么可能?师傅,师傅为何会随在鬼谷子身旁?】
医家传人端木蓉,也受到了邀请,为这场论战做个见证。此时,正与名家公孙玲珑,法家申无咎等人置身于论道台第二层。随着鬼谷子的临近,居高临下的端木蓉,一眼就认出跟随在鬼谷子身边的中年美妇之身份。
当即,端木蓉面色虽平静如常,心底却掀起怒潮骇浪。
跟随在鬼谷子身旁,一双冰冷淡泊的美眸时不时淌出温润如水之视线的念端,很快登上论道台。抵达第二层时,念端并未随鬼谷子一同前往论道台之巅,驻留于此处,一抹稍安勿躁的眸光自眼中射出,安抚着自己的爱徒。
咔嚓!
论道台之巅,摆着四张桌案,其上放置着时令的蔬果、解渴的果酒等物。四张桌案,分别对着东南西北四方,将一口一尺有余,被铁水浇灌至密不透风的铁箱簇拥在其中。荀子、北冥子、鬼谷子、东皇太一这四位百家高人齐现论道台之巅,各自入座。
一抹犀利剑气自北冥子右手剑指绽放,直逼三丈之外的铁箱而去。清脆声响奏起,伴着脆响,连一点缝隙都未留下的铁箱碎裂,一条猩红条幅自木箱内射出,直逼穹苍而去。
夏商周三代自兴盛至灭亡的缘由!
整个条幅,由一整匹黑布制成,其上以秦国小篆书写着此番论战的论题,雪白字体在阳光中褶褶生辉,映入所有人的视野。
“论夏商周三代自兴盛至灭亡的缘由?”北冥子打量着那腾至半空的论题,喃喃自语。
荀子玩味道:“这个论题有趣。”
“三代兴盛自灭亡,无非是天命不在!”东皇太一道。
“夏商周三朝皆灭亡于诸侯,”鬼谷子微微一笑,“其中,固然有德政不修的缘故,但何尝不是原本服从三朝王室的诸侯,随着势力的不断增大,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轰!
论题方呈现于四位百家高人的面前,这四位无论武功,还是学识,乃至于在诸子百家之内的地位,皆可用顶峰二字来形容的高人,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进入论战。无声轰鸣在彼此间震动,每个人所说的话语,皆是名副其实的唇枪舌剑。
………………
临淄城外山川丘陵分布,数日前,被秦军到处追杀,几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农家、墨家之人汇聚在一起,于一条人迹罕至,多有林木丛生的山脉中,开凿出一个地穴,隐匿于其中,借此躲避帝国方面的穷追不舍。
“三日!三日之后,我们的计划就该开始了。”
齐聚一堂的诸多反秦分子、帝国叛逆,借着一盏盏燃起的油灯,脸庞尽是凝重、忧虑、忐忑等情感。
银发披散,一条发带扎在额头的卫庄,坐在一把黄土雕琢而成的椅子上,打破此地的凝滞。
“这段时间,夜枭的狗崽子死死追着我们。”卫庄话音未落,雪女便接过话茬,绝美脸庞浮起毫无温度的笑容,“最多后天,夜枭就会找到这里。乱战中,我会不慎失手,被秦军抓住。”
“阿雪!”高渐离听到雪女这么说,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心头仍浮起无尽痛楚,不禁叫道。
雪女扭过头来,窥到高渐离眼中的担忧,一颗由冰雪雕琢而成的芳心深处,涌起不易察觉的暖流:“小高,如果我活着回来,愿意嫁给你,你要吗?”
“阿雪,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听得雪女此言,高渐离如被一枚从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惊喜万分道。
【果然是一条舔狗!】
在场之人都知晓雪女即将要做什么,听得高渐离在计划成功后,仍愿娶雪女,田虎、田仲、司徒万里等男子,念起天玄对高渐离的评价,不约而同的暗道。
“我们埋在天玄子身边的卧底,会在天玄子开始吸取雪女姑娘的元阴时,放出讯号。”墨家头领庖丁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盖聂先生、卫庄先生、小高、小跖、白凤,以及诸位农家堂主,你们负责进攻齐王宫旧址,集合众人之力击杀天玄子。”
“丁胖子我,则会在给稷下学宫提供的饭食内,下一点让他们失去力量的东西!”
第482章 扶苏:谁赢了?(周一跪求推荐票和打赏!)
“下毒虽然卑鄙了一些,但对付暴秦,就该不择手段。”
田蜜也在此处,这个妖娆妩媚,仿若春水化身之尤物的农家魁隗堂堂主,深吸了一口烟,吐出道道烟圈,恨声道。说话间,一抹恨意自田蜜眼中划过。
尽管谁都知晓田蜜是一个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的破烂货,但在天玄将她卖入妓院前,没几个人敢当面说出此事。那件事之后,敢当面说起此事的人依旧不多,可田蜜清晰感知到,包括魁隗堂弟子在内,许多人看自己的眼神蕴着轻蔑不屑,一些平素对她色授魂与的家伙,亦与她保持了距离,仿若她是什么脏东西。
多年来,无尽羞辱压在田蜜心头,将她逼至几近崩溃的地步。想获得解脱,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天玄子!
“咳咳咳。”
田虎瞥到田蜜面上恨意,干咳数声,沉声道。
“待到那日,我农家弟子与墨家弟子在临淄城内制造混乱,尽可能牵制秦人战力,高手则联合起来,以最快速度击杀天玄子!”
一直保持沉默的盖聂听到这儿,遍布忧郁的脸颊浮起凝重:“要杀天玄子,我们最多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否则,秦军定会赶来支援,里应外合,我们只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盖聂先生,”田言美眸一闪,试探问道,“您与卫庄大人的恩师——鬼谷子,也在临淄城内,有意与儒家荀子、阴阳家东皇太一、道家北冥子角逐稷下学宫祭酒之位。不知,您与卫庄大人是否有把握说服鬼谷子先生,让他在此事上袖手旁观?”
田言此言一出,盖聂与卫庄面上浮起发自内心的忐忑。
对于鬼谷子这位授业恩师,鬼谷双剑皆感情很深。得知恩师再现,鬼谷双剑恨不得背生双翅,前往恩师身边,在恩师膝下尽孝。但,他们更清楚鬼谷的规矩:一旦出师,鬼谷弟子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一切与师门无关。
鬼谷双剑虽不知恩师如此做的缘由,却清楚以恩师的个性,他们贸贸然前去拜见,十有八九会吃闭门羹。
鬼谷双剑面对田言的这个建议,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使这处地穴内的气氛变得低沉起来。
“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田言见到鬼谷双剑的反应,知晓自己说错话了,干咳着转移话题,“能否成功,尽人事听天命吧!若能成功击杀天玄子,因这段时间公子扶苏坐镇稷下学宫,稷下学宫内的高手又因中毒,无法第一时间驰援天玄子。”
“那位始皇帝得知此事后,定会怀疑扶苏,可对扶苏在嬴政心中的地位造成巨大打击。”
“没错。”
“嬴政膝下成器的儿子,只有长子扶苏、四子天玄。杀了天玄子,嫁祸给扶苏,我看嬴政还能传位给谁?”
“天玄死,扶苏受疑,帝国将后继无人。”
……
田言此言,获得了在场之人的认可。话语甫落,众人先后附和起来。一些善于联想之辈,眼前更浮起那位始皇帝陛下,在得知自己的一个好儿子被杀,另一个儿子很可能是凶手时,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就算你们不行,罗网也会动手!】
田言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螓首低垂,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虹光,暗道。
………………
稷下学宫。
啪!啪!啪!
纵横十九道的弈棋,包罗万象,将无尽杀机隐于其中。或许聪明人不一定都会下弈棋,但在弈棋之道上,拥有高深棋艺的人,一定是聪明人。一枚枚棋子,不断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
天玄与扶苏,似将彼此的全部心神落在面前的这盘棋上,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白双色大龙纠缠在一起,任意一步皆隐匿着杀机。天玄与扶苏每落一子之前,都需在脑海中思索。
两枚棋子落下的间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长。
滴答!滴答!滴答!
细密汗渍出现在天玄与扶苏的头面上,于寂静环境中顺着面部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时光,在这兄弟二人沉浸于棋局中,无声无息自他们的身旁溜走。
“赢了?”
“输了,居然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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