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这花属于,自卫军战士;他为了自由而牺牲!”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轻微的旋律不仅是远方的高歌被距离削弱了,还是有人在自己身前低唱。
轻哼着《啊朋友再见》的旋律,特雷西斯转过身来:“真是一首好歌。”
曼弗雷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保持沉默。
“东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堆好歌。”特雷西斯摇了摇头,“慷慨激昂的、忧郁悲壮的、乐观向上的都有。”
他继续说:“血肉之躯终究无法战胜钢铁。但是......他们明明只是一群杂牌部队,甚至只是民兵,连军服都不统一!可他们就是能在伤亡远高于我们,明明我们最精锐的部队也支持不住时,依然不屈不饶地坚守阵地,没有丝毫妥协与任何退让!”
他一拳打在观察所那木头堆成的墙壁上。
摄政王的动作让这个不大的掩蔽所里的所有王庭军将军都倍感羞耻,所以他们都低下了头。
“好吧。”摄政王叹了口气,“你们会得到王庭的帮助。我们又要在内战里投入那群杀人机器了......我要你们保证,拿下这座该死的城市之后,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内战,结束这徒劳无益的流血!明白吗?!”
“明白!”
第二十九章 未来的道路
血魔大君沉默地站在汉堡的街道上,注视着千疮百孔的房屋、到处都是的废墟、尸横遍野的地面和高高飘扬的红旗,第一次感到杀戮和鲜血索然无味。
即使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汉堡的守军依然有着让人印象深刻的表现。即使被血魔王庭赐福过的王庭军战士以非人的敏捷和力量在房屋里横冲直撞,逐屋扫平抵抗者;即使整座房屋都在熊熊烈火中燃烧,投进去的炸药爆炸时里面守军的尖叫和哀嚎在屋外都清晰可闻;即使抓住的俘虏们数天未能进食进水......
他们依然拒绝投降。
就在刚刚,汉堡防御司令部大楼前举行了短暂的投降和放俘仪式。山穷水尽的国民自卫军守军向包围大楼的王庭军交出了一批在之前战斗中被俘的王庭军伤员。随着物资的严重匮乏,现在守军的医疗条件已经极度恶化,不具备任何处理伤员的余地,所以国民自卫军对于现阶段俘虏的王庭军伤员一律就地释放。
紧随其后的是王庭军被俘者们带领的守方军属和平民......在最后的战斗来临前,守军命令防御工事内的所有平民全部撤出阵地,向王庭军投降。其中虽然夹杂了零星的守军伤员,但绝大多数军人依然表示拒绝投降。
守军的举动极为有力地动摇了在场王庭军官兵的战斗意志,使其怀疑自身阵营的正当性。但最后的攻击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血魔大君施展了笼罩整座大楼的血幕,抽干了司令部大楼里所有活人的鲜血,让他们都变成了干尸。
面色苍白的血魔头子慢慢地再次走进这座司令部大楼,平静地在走廊和房间里穿梭。他那些獠牙突出嘴唇乃至长着三瓣嘴的族裔向他单膝着地致意。
大君并不向他们表示什么,只是慢慢地走进了守军司令官的办公室。那具在椅子上饮弹自尽的尸体刚刚移走,座位后方的墙壁上既不是任何人的画像也不是卡兹戴尔的旗帜,而是一面刚被鲜血增色过的红旗,上面用明黄色描绘着三样事物:
铁锤、镰刀和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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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前的战场形式而言,军事委员会强、巴别塔弱的态势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康曼德在边区基地大会议室的电子地图上描画着细致到营的战场态势,然后回过身来,面向卡兹戴尔纵队的全体决策委员们:“同志们,而接下来的时期,是决定卡兹戴尔未来的关键时期;我们从现在开始把武装调停作为最高优先级的工作计划,已经是有些迟了。
“先遣战斗群的成果,证明了我们的军事技术在卡兹戴尔内战中有着巨大的优势。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用这个优势,在接下来的卡兹戴尔政治军事环境中,为我们赢得政治和军事筹码,有效引导卡兹戴尔新政权下一阶段的发展路径?
“根据对卡兹戴尔现状的分析,我们的最高目标是:争取卡兹戴尔成立统一全国的整合主义政权;最低目标是:用经济和军事手段使得新卡兹戴尔政府倾向于我们。
“而无论如何,在双方力量对比达到最大绝对值时,发起一场军事行动,快速而准确地解除强势一方的战争能力,对于我们的工作而言会是十分有益的。”
在场人们中的大多数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现阶段的卡兹戴尔纵队里,军人当然是占了大多数。
“但是,前一阶段的工作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同志们!刚才林参谋长的报告已经把关于特雷西斯进入非军事区的流程,以及我们为什么没能及时发现的原因讲得比较清楚了,对于事件各方行为的总结也比较到位。我就不再多说了。我现在是想借这个机会,谈一谈我们应当有的工作态度。
“首先,危言耸听一点。我们当前的工作态度出了问题,出了很大的问题!如果无法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就无法在伟大事业的洪流中更进一步。
“比如,我本人过度地关注了与卡兹戴尔本地势力的互动工作,没有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做出周密的调查和认真的研究,说得难听些,满足于凭借对方有求于我们而摆出的低姿态,就开始洋洋自得了。既脱离群众,又脱离组织。
“其次,是技术决定论和心理优越感的问题。人联军队是秉持‘技术建军’、‘科技强军’原则的军队,远程信息化自行炮兵、大型长航时无人机和侦察卫星为我们带来了莫大的优势,但也让我们形成了心理定势。从报告里,我们可以看出,我们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但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知道。重技术侦察,重航空、卫星和电子对抗侦察,而轻视实地侦察和社会侦察的毛病非常明显,并没有深刻地认识到‘高大上’的局限性。
“我们脱离群众,并没有深入地与卡兹戴尔群众建立联系,对自己的情报手段和侦察措施实际上非常不了解,对他们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而且对沉下去认真了解实际情况也是没有兴趣的。我们安排工作和制定计划的时候,相当程度上是从主观愿望出发,而不是从客观实际出发,都在想当然。甚至特雷西斯的迂回部队已经有侦察兵在汉堡东侧公路上活动了,技术侦察部门的负责人还在会上拍胸脯说‘一切尽在掌握,特雷西斯的预备队还蹲在波恩’这样荒唐的事情!所以,特雷西斯的奇兵搞得先遣战斗群手忙脚乱,灰溜溜地从汉堡那里跑回来了。
“细究之下,特雷西斯的手段很出奇吗?没有。还是那些老掉牙的东西:灯光和音响管制,军事伪装和军事欺骗;营造部队还在原来位置的假象,实际上蚂蚁搬家地部署到新阵地上。具体计划绝不用无线电汇报,只用人力传递。
“老旧吗?很老旧。落后吗?很落后。有效吗?很有效!
“有些同志刚刚辩解说,不能因为出了问题,就否定部门的工作,不能忽视成功的经验。我同意这个说法。我们毕竟处在一个复杂而颇有规模的社会里,这里的不确定性太大,偏偏又是一旦失利就极容易引发严重后果,这的确是很残酷的。但是,地外兵团介入土著社会的工作就是这样,政治经济军事干预就是这样,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敌人可不管你的功劳苦劳,只要出了一点差错,或许就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们这些搞泰拉社会工作的,在整个113师里能得到的资源确实很少,毕竟主要工作还是在太空里;而卡兹戴尔方向也不是泰拉社会工作的全部。所以我们能动用的资源是很少——卫星过顶频率以星期计,远程侦察机就那么几架,考虑到我们的任务和部门规模,这样的配置太寒酸了。所以我得说,我们卡兹戴尔纵队至今的工作,取得的成绩是很大的,功劳是占主要的。
“但是,我们也要反过来再想一想:我们的疏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我们在卡兹戴尔还没有陷入得太深,在特蕾西娅方面出了岔子时,我们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了,这样做没什么损失。而接下来要搞的全面介入,还会有这种条件吗?
“在特雷西斯的动作里,直接冲我们来的,我们都打回去了;这说明我们的政治保卫、安全保卫工作做得很好,这值得表扬。然而在战略侦察和战役侦察上的疏忽,同样对我们的战略规划造成了严重威胁,差点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和步骤。这就说明,我们绝不能抱着‘高枕无忧’的态度。因为我们的目标不是只要自己不受到威胁就万事大吉!
“我不得不说,优越感,或者说傲慢,已经在许多部门的许多同志中出现了。这已经在严重地影响着我们的工作作风和工作结果!
“接下来的工作不同于以往,一旦发生军事行动,将是整个纵队的力量倾巢而出!在之前的疏忽,没有给我们造成很大损失,这是一种幸运,但接下来,这种幸运不存在了。
“我们必须整顿自己的工作态度,改进自己的工作方法。看看我们自己,有多少人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现在我们在泰拉社会开始打开局面了,各方面的压力变小了,很多人都变得没有那么认真,那么拼命了。
“有的同志心里,自以为是高等人,老想着‘我是高级文明派来开化土著的’,对泰拉本地的战友们摆架子、打官腔,门难进、脸难看,好像自己不也是个穷乡僻壤小星区里干出头的泥腿子;
“有的同志心里,有着过分的技术崇拜思想和对‘低贱’工作的轻蔑感,以为泰拉人不是活生生的人,不会动脑子做分析想办法应对我们的先进技术,以为我们不需要靴子踩在土里面对面地交谈,凭借技术和军力就能顺心如意,天下无敌;
“还有的同志——比如说我,没有把群众路线时时刻刻挂在心上,把对封建君主和医疗-军事复合体的试探、交流、谈判、合作和对抗不自觉地放到了工作重心上,相当程度上忽视了群众工作的推进,所以,也就没有了群众的支援,失去了以往惯有的情报优势。
“同志们,我们应当摆正自己的态度,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们与泰拉本地的势力,是合作,而非有一方凌驾于另一方之上。我们当然有着巨大的优势,但这不代表泰拉本地的势力没有自己的优势。他们有着巨大的规模,有着主场优势,有着长期经营,有着各种底牌,一不留神,我们就要吃大亏!
“同志们,我们来到的这个世界,是个实行丛林法则的达尔文社会;但是我们这个集体不是!在这里,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能依赖谁呢?是我们身边的同志,是我们组成的组织!没有这样的团结,没有组织在背后支撑我们这些个人,咱们早就当了乌萨斯矿洞里的奴工了,还谈什么别的东西?
“同志们,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正视现在的敌人和盟友,不贪功、不冒进,耐心地与之周旋,在恰当的时刻用雷霆一击解决问题,争取最后的胜利!”
**
在阿特拉斯这边整风做检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同时,公司也调转了工作方向,一边跟特蕾西娅方面接洽下一步合作的同时,另一边也独自展开了新的动作。
在汉堡城西,有一个名为“希尔瓦娜斯的图章”的面包店。战火刚刚从汉堡的街道上离去,人们虽然对特雷西斯与王庭军充满了仇恨,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所以这家面包店也还是开张了。
但战火后的萧条还没有离开,这家面包店平时总是门可罗雀。人们不由得为经营者到底怎么将店铺维持下去担忧。
似乎是跟惨淡的生意对应,这店铺的橱窗也给人一种根本没认真打理的感觉,所有的面包都软趴趴的,给不了人半点食欲。
总之,看起来,这就是围城战结束后汉堡众多凑合着勉强经营的面包店之一,跟这座城市里的无数同类没什么区别。
但事实上,这里是卡兹戴尔反军事委员会地下抵抗组织的联络点和集会所。围城战刚刚结束这个地点刚刚被启用两次,在这间面包店中集会的抵抗者们,就迎来了一群来自东方的客人。
......
“......阿特拉斯?”
头戴毛毡帽,身上蓝色工装沾满机油的小伙子班比诺在看见跟着汉堡地区支部长“老虎”走进地下室里的陌生人时,就小声惊呼起来:“为什么这里会有阿特拉斯的人?”
班比诺来回看着参加集会的其他十几个人——这几乎是地下抵抗运动在汉堡仅存的骨干了。战线刚刚离开汉堡向东推进,军事委员会正忙于整顿汉堡的秩序,使其为王庭军的战争服务。在这种环境下的搜捕和扫荡十分严厉,地下抵抗运动暂时还没有打开局面。此时能够出现在这个集会上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战士。
班比诺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看起来其他战友们都和他一样一头雾水。无奈之下,班比诺只好又把目光投向支部长。
“嘿,老虎,你说说,阿特拉斯的人到底来干什么?”
那个身穿城市迷彩服,套着战术装具,肩上挎着自动步枪,臂章是明晃晃阿特拉斯Logo的白耳朵卡斯特姑娘用流利的卡兹戴尔语回答:“来帮你们打开局面。”
班比诺哼了一声:“是吗?当初你们的大炮被吹上了天,可我们被王庭军的城防炮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炸平时,你们在哪儿?”
“撤走了。”卡斯特用冷静的语气回答,“我们有客观的理由,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你们也不愿意接受。
“但是我把话说得明白些,我们是雇佣兵,只拿钱办事,做合同里规定的事情。我们没有义务为特蕾西娅的事业出生入死。现在双方达成了新的协议,我们接受到了上级的指令,所以就潜入了危险的敌后,负责和你们并肩作战。”
“你!”班比诺气冲冲地跳起来,“老虎”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小伙子只好咬牙切齿地坐了下来,看着那张凛冽淡漠的脸蛋磨牙。
“当然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有丰富的城市战技能和经验,也擅长游击战。”阿特拉斯的战士指了指自己的臂章,“我们敢在敌占区戴着这玩意,是心里有数。你们可以放宽心,我们的生存会尽量不拖累你们的。
“我们可以在军事和通信上辅助你们,以及外面的游击队。比如帮助你们袭击和破坏,掩护你们的无线电通信。在这些事情上,我们是专业的!”
“我们可不敢信任你们。”班比诺闷闷不乐地说。
“我觉得可以信任他们。”门口突然传来了锐利的女声。
人们纷纷转过头去,看着新到来的参会者。
“呼,好久不见,W。”卡斯特姑娘面无表情。
“是啊,好久不见,霜星教官。”前萨卡兹雇佣兵,现“瓦尔特”敌后破坏部队汉堡分队指挥官W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第三十章 困境
王庭军的攻击部队第四次从攻击出发阵地的战壕里站起来冲锋,但是又在东卡兹戴尔联军机枪的猛烈扫射下卧倒了。
隐蔽在远方树林里的几个联军炮兵连,从大清早就不停地轰击王庭军的攻击出发阵地,然后从这里一轮轮地延伸炮火,肆意摧残着王庭军的阵地、工事、通信线路、向前运动的预备队。战场上空翻动着连绵的一团团乳白色烟雾,那是空中爆炸的榴霰弹留下的。尽管烟雾不断消散,但联军炮兵总是能及时补上烟团的空缺——又有榴霰弹在王庭军攻击部队的头顶爆炸了......
曼弗雷德正在王庭军第七步兵师炮兵阵地的观察所里,用剪形炮队镜观察战场一线的情况。他看到第七步兵师的各连级突击队,不顾机枪和迫击炮火力的阻拦,忍受着不断的伤亡,仍在顽强地跃进。守军火力猛烈时,他们就卧倒隐蔽挖掩体;等到敌人的火力转向其他方向时,又猛地起身,快速推进。
然而在其他方向和他们的身后,王庭军步兵的主力却怎么也不敢站起来。
曼弗雷德给第七步兵师师长写了一个字条,派传令兵送去。过了半个钟头,七师师长便驰车赶来。那辆吉普车一个摆尾在观测所不远处停下,还没停稳时师长便跳了下来。他艰难地大喘着气,向这处小土岗上的观测壕走来。
“你他妈说的倒轻巧!我没有本事叫士兵起来进攻,他们站不起来!”隔着老远,他就挥动着手怒吼,“你没看见东边佬们的机枪和炮火有多厉害吗?”
“突击队可还在前进,你却不能叫别的人站起来?”曼弗雷德没好气地向老战友说。
“那是因为突击队士兵的伙食标准能跟我差不多,整排整连装备自动枪。可是你看看对面,他们人人都这样,战壕里都有新鲜的烤面包!每个连都有两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各种自动步枪和子弹多得不得了,一个师有两个炮兵营,每天都要喂我们几千发75MM以上的野战炮弹和迫击炮弹,我们拿什么去打?!”
“没错,所以我们是不是该直接投降呢?”
第七师师长骂了一声,转头就走。曼弗雷德转身走向旁边的炮兵阵地。一门用山楂树枝伪装起来的75MM加农炮旁边,他找到了炮兵营长。
“你为什么还不开炮?按照之前的战例总结,只要不打高抛弹道,在一定距离内直射,阿特拉斯就探测不到火炮的位置。”
炮兵营长一肚子怨气:“将军,我倒是很想打几炮!可是一颗炮弹也没有啦!半个钟头以前打完了最后一发炮弹啦。哪怕还有二十发炮弹呢,我就可以把那些该死的机枪都报销了。还不知他们要打死多少人呢?瞧,他们哒哒叫得多欢呀!”
曼弗雷德于是把视线移到东卡兹戴尔联军那绵延的战壕上。在不远处,有着被机枪火力压住卧倒在空地上的王庭军突击队。守军极有耐心地在反复扫射着正在发疯般用工兵铲卧姿刨坑的突击队。机枪子弹扫射到的地方都扬起一道烟尘,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闪电似地顺着那些浅坑画下了一条正在逐渐消散的灰线。
紧接着,迫击炮和轻型榴弹炮、轻型加农炮的轰鸣响起来。成打的75MM和82MM炮弹呼啸而来,把那几支距离守军阵地最近的王庭军突击队淹没在翻滚的火墙中......
......
“攻击的进展必然要陷入困顿,将军。”
站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王庭军的将领。能被他们用“将军”作为特有称呼的人,也只有特雷西斯一个人了。
“东卡兹戴尔联军的武器装备和物资供应,已经被提高到了惊人的程度。其部队中的炮兵和自动武器配置数量大大提高了,弹药也前所未有地充裕;甚至部队伙食的质量也大大上升。”
海量的照片、报表、单据、影音资料,他们共同指向了一个事实:
“敌人的力量正在快速增强,很可能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强大。显然,这些东西只有一个来源——”
“阿特拉斯......”
特雷西斯盯着照片上堆积如山的集装箱,敞开门的集装箱里那密密麻麻还没擦去黄油的机枪和迫击炮,和整箱整箱的预制食品、面粉,开始缓缓地磨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高亢,“我们必须在特蕾西娅被阿特拉斯彻底武装到牙齿,以及把她那半个卡兹戴尔卖干净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立刻进攻。我记得按照计划,即使是加入了攻克汉堡后的休整时间,我们的进攻准备也可以在这个月底就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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