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博士就是老子李云龙 第49章

作者:白次男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

这个逻辑是如此简单,然而却始终没有人发现,或者说,那些发现的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没有”了。

塔露拉并没有掌握精神控制之类的源石技艺,也可能有,只是她一直隐藏着,然而这已经不是重点了,无论是精神控制,还是别的什么方法,结论都只有一个。

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女,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散漫,看似放养整合运动的她,实则一直在偷偷处理那些有可能成为不安定因素的“异见者”,把所有有可能影响到队伍安定的因素扼杀于摇篮之中,用这样的方式,把整合运动一手打造成了一个对自己绝对忠诚,宛如邪教一般的团体。

少女不由的折断了手中的钢笔,只觉得热血上头,一时气不过,就要去找塔露拉验证自己的想法。

即便已经开始怀疑塔露拉的动机,然而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少有的几个挚友居然一直在残害同胞,只为了自己的统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顽固

“叶莲娜!”不顾少女身上因为情绪激动而更加摄人的寒气,苍老的野兽伸出手,抓住了女儿纤细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前进,“要冷静!”

甭管这丫头想到了什么,先让她冷静下来总没错。

虽然驾驭着寒冬的力量,然而少女并不是什么冷静的人,相反还极为冲动,热血上头的傻事儿没少干,这大概也是她少有的弱点之一了。

在自己这把老骨头进坟墓之前,这孩子要是能变得冷静一些就好了,不然实在是不放心——爱国者不由得这么想道。

“额……父亲你快松手!”短短的接触,厚厚的白霜已然凝结在了爱国者的臂甲上,霜星连忙收敛寒气,扭身想要挣脱,然而却对铁钳似的大手无可奈何。

“无妨,我的身体,你知道,小伤,没事。”爱国者依旧紧握着霜星的肩膀,并保持既不会让女孩儿感到疼痛,却也无法挣脱的微妙力度,“你,冷静了么?”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松手啊!”霜星急得跳脚,却又毫无办法。

“冷静了,就好。”爱国者这才松开手,手指的活动崩碎了臂甲上已经有数毫米厚的冰壳,霎时间漫天冰屑,“很快,长好,你,不用担心。”

“可这样还是会疼的啊!”霜星心疼得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规劝自家老顽固,气得连翻白眼儿,“下次别再随便碰我了,我又不是听不见你说话!”

“说话,很困难,可能,赶不上,你,有些冲动,动手,快一些。”爱国者顽固依旧,让霜星无可奈何,“叶莲娜,你,为何激动?你,想到了什么?”

“我……”霜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说出这个猜测,虽然逻辑十分缜密,但终究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够证明,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才会冲动的想要当面去质问塔露拉,就算说出来,自家老爹的车轴脑子会相信么?少女可是知道的,已经垂垂老矣的父亲在整合运动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和希望,承受了太多苦难的老人家已经不想再等待第二个“整合运动”了,他就像个孩子,执拗的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了这一次赌注中,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才会拼了老命地维护它。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所押注的整合运动很可能只是个笑话,那个赌桌上的女人可能只是个吃了上家还想吃下家的骗子,他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又该如何面对?

霜星并不是不敢说,只是不忍心说,他不忍心就这样轻易地摧毁一个老人最后的希望。

然而两人终究是父女,即便这些年关系僵化,但父女也终究是父女,霜星可以缄口不言,爱国者却可以凭借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猜出女儿的想法。

“你,在怀疑首领。”爱国者淡淡地说道,语气很平静,反复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这样会,动摇军心,你,不该如此,但,你的怀疑,应该有理由。”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霜星有些黯然地摇摇头,跌坐回了椅子上,她明白爱国者的意思,这次的确是自己冲动了,去当面质问塔露拉?这太蠢了,如果自己的猜测只是无端指责,就会彻底破坏自己和塔露拉之间已经隐现裂痕的关系,造成整合运动的大动荡,刚刚起步的事业就会不攻自破,可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自己无疑也成为了“异见者”的一员,此举只是在找死,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除掉自己这个最大的阻碍后,塔露拉反而可以更顺利地去编织自己的阴谋。

自己必须活着,只有自己活着,才能在必要时阻止塔露拉执行自己的阴谋,或者至少给她添一些绊子,去查清楚她的真正目的,只要自己活着,塔露拉无论想做什么,都会如鲠在喉,这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其他任何人都不行,也许自己并不是父亲的对手,但掌握寒冬之力的自己,却是整合运动中唯一有能力选择和塔露拉同归于尽的人,其他人都只会在她暴烈的火焰中化为灰烬,所以自己必须活着,成为让塔露拉投鼠忌器的存在。

是的,必须如此,无论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整合运动都不能成为塔露拉的一言堂,并需要有一个人遏制她把同胞带向错误的道路,而那个人只能是自己!

这……或许也是赎罪的一环吧?

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去百般提防曾经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女孩儿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我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居然会觉得塔露拉已经背叛了整合运动。”

爱国者双眼中的红光闪烁了两下,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呃……父亲?”霜星故意用自嘲的口气说出猜测,本以为会受到父亲的责备,却没想到自家老顽固的态度居然是默认。

也就是说,父亲其实早就意识到了么?

“叶莲娜,你,相信罗德岛么?”没有正面回答女孩儿的疑惑,爱国者转移了话题,“你,是否相信,罗德岛,带领感染者,走向未来?”

“父亲……”

“你,是否相信?”

“以前,我不相信。”爱国者如此逼问,霜星也只能老实回答,“但是现在,我不敢确定,理智让我无法完全信任他们,但直觉却告诉我,他们可以信任。”

“叶莲娜,我,不相信他们!”爱国者直接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一次,他不会再双手赞同女儿的意见,“罗德岛,力量有限,敌人很多,我,不能相信,那个男人,很有能力,但,我不敢相信,博卓卡斯替,已经很老了,他,无法等待未来,他,只相信现在,只相信他的长戟,只相信他的大盾,他,只相信整合运动!”

爱国者的情绪激动起来,并且用上了“他”来指代自己,这种措辞使用方式并不多见——霜星有听父亲的战友说过,在被矿石病彻底摧毁声带之前,自家老爹似乎有着吟诵诗集这样一点儿也不军人的爱好,那些诗似乎都是来自卡兹戴尔的古老传说,想必就是这种措辞的来源。

“我明白了,父亲。”看着执拗的老人,霜星心中五味杂陈,“我不会和塔露拉对着干的……”

——在她露出自己阴谋的獠牙之前!

第一百五十章 三人党支部

教完三首歌,又逼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兔崽子们一起合唱了两遍,老李才挥手让所有人解散。

本来他还想顺势再来一波思想教育,不过看这群兔崽子难受的德性,又考虑到自己说的话全都在广播,唱几首歌也就罢了,如果再细细解释一番,难免会有砸人家场子的嫌疑,要是让龙门市的大当家盯上,以后想展开工作恐怕就会变得困难许多,深思熟虑后,老李还是暂且将之按下了。

——闹革命,不仅要有视死如归的血性,也得讲究和敌人周旋的策略,敌人狡猾,我们就要更狡猾,要学会在斗争中保存自身。

解散了这一大群没有丁点儿革命觉悟的兔崽子,老李就准备去找赫拉格老同志聊一聊,讨论讨论成立一个革命组织的事,现在他李云龙,霜星,再加上赫拉格,已经凑齐了三个革命同志,那就已经可以成立党支部了嘛!

至于这个革命组织该叫什么名字,该使用什么样的章程和纲领,老李暂时还没什么想法,他并不想套用固有经验,那样就成了本本主义,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这个世界应当有它自己的革命路线,但总归要先完成从无到有的转变,再考虑其他细节问题,这样一个组织是必须要有的,否则刚起步的革命队伍很可能就会变成另一个整合运动。

要是有那一天,那咱老李可就真变成军阀了,这可不是咱想要的,革命终究是民主的革命,是全天下所有穷苦老百姓的革命,怎么能让咱一个人说了算呢?

虽然总被上级批评有军阀习气,但涉及到革命的根本原则,老李绝对不会犯糊涂,更不会吝惜于分割自己手上的权利,作为一个信仰坚定的革命战士,他也压根儿就不在乎权利,他喜欢打仗是不假,但那是因为打仗可以打跑敌人,可以让穷苦百姓过上好日子,要是打仗只为了能继续欺负老百姓,那他宁愿继续回大别山老家编筐去。

“老李,你先等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老李还没来得及去找不知跑到哪里摸鱼的赫拉格,就被舞台边掠阵的凯尔希给叫住了。

“怎么了,凯婆娘?”老李回首看向和阿米娅母慈女孝手拉手的凯尔希。

“你能不能不叫我婆娘?”凯尔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婆娘”长“婆娘”短的,搞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很老了。

——虽然咱的实际年龄确实不小,可咱的外表又不老,那不就是个比较大的数字么?

“咱这不是叫顺嘴了么?咱又没什么恶意。”老李两手一摊,堆出一脸笑容,“你要是不乐意,那咱以后就不叫了,公事公办,凯政委有什么指示啊?”

“噗呲!”阿米娅忍俊不禁,轻笑起来。

“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凯尔希摆摆手,只觉得还不如继续叫自己婆娘呢。

“这就对了,称呼嘛,叫得顺嘴就成,你们这帮知识分子就爱穷讲究。”老李上前两步,把阿米娅从凯尔希身边捞过来,宠溺地揉搓起了女孩儿粉嘟嘟的小脸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这小兔崽子又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了?”

“你别欺负阿米娅!”凯尔希又一把抢回了小兔子。

“没事啦,凯尔希老师,博士不是在欺负我。”阿米娅腼腆地一笑,一矮身溜出了凯尔希的怀抱,“我想起还有几份文件没处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这孩子……”凯尔希又开始撩头发了。

“小兔崽子还挺懂事儿!”老李完全没多想,还夸了一句,“行了凯婆娘,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我这儿还挺忙的。”

“这里说话不合适,跟我回办公室吧。”凯尔希左右看了一下,老李虽然宣布解散了,但甲板上还有很多人没有回船舱休息,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干嘛要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啊?”

“你跟我来就对了!”

害怕老李又犯牛脾气,在甲板上就跟自己吵起来,凯尔希索性也不跟这个一身臭毛病的家伙多说,直接一把抱住老李的胳膊,就把他硬往船舱里拖。

这一下老李就算想不跟着走,那也得跟着走了,没办法,胳膊在人家两个球中间卡着呢,你敢乱动?所以说娘们儿就是麻烦,这要是爷们儿,谁能拽得动咱老李?

凯尔希就这么一路把老李拽回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反锁了气动门,才松开双手,明明是其他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待遇,一路上围观人群复杂的眼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然而老李却感觉自己的整条胳膊都快被烫熟了:“我说你这婆娘,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你闹成这样,让咱老李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那我管不着!”凯尔希心说你找不着老婆才好呢,谁嫁给你这狗熊脾气,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先坐吧,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要不要喝咖啡?”

“免了,那苦药汤咱老李喝不惯,给咱看东西就成。”

“那你等等。”

说完,凯尔希便进了自己的起居室,似乎是不想让老李看到卧室里的样子,凯尔希只把门打开一条缝,侧着身子蹭了进去,一进门就赶紧把门关紧了,过了片刻,她又原样侧着身子蹭了出来,并且立刻把门关紧,这得亏是她屁股后面没有尾巴,不然非得夹了尾巴毛不可。

“你这屋里到底是有什么啊,这么不乐意让咱老李看见?”凯尔希的态度如此奇怪,心直口快的老李直接就问了出来。

“女人的房间,你一个男人也好意思看?”凯尔希面色微红,狠狠地剜了老李一眼。

“得得得,就当咱没说,咱不问,也不看!”老李连连摆手,这要不是凯尔希提醒,他险些又忘了咱的凯大政委是个女人,“你这神神秘秘的,是准备给我看什么玩意儿?”

“这个……”凯尔希放下怀中的文件袋,从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老李,“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给反动派打工

老李细细端详起了手中的照片。

这是一张双人合照,其中一方就是凯尔希,看上去外表和现在没什么差别,连那套常穿的工作服都一模一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也没有那种所有人都欠了我五百万的臭屁劲儿,另一方则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粉色长发,耳后有一对直立的黑色长角,身穿一袭白色长裙,气质挺文静的,看上去比现在的阿米娅也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这……”老李摸不清凯尔希的意图,只好又使出了失忆遁,皱着一张老脸把照片递了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以前的事情,我这……”

“看来你忘得还真是相当彻底。”凯尔希接过照片,来到老李身边落座,“以前你们两人关系可是很亲密的。”

“咋了,她还能是咱老李的老相好不成?”

“你想得美!”白了老李一眼,凯尔希把珍贵的照片塞回了文件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罗德岛究竟是在为了谁的理想而行动么?”

“就她?”老李很是惊讶,他有很多猜想,甚至恬不知耻地馋了人家的身子,但唯独没想到这点,“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这不是胡闹么?”

“特蕾西娅的确很年轻,但这不是你看不起她的理由!”好基友惨遭老李埋汰,凯尔希立刻大声反驳道,“她是卡兹戴尔所有萨卡兹的君王,也是罗德岛的创始者,阿米娅继承了她的衣钵,所以我们必须按照她的遗愿行动,那也是阿米娅和罗德岛过往所有牺牲者的愿望,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我明白什么啊明白?既然她是那个什么什么王,那就更不能听她的了!”凯尔希话没说完,老李就挥手打断,跟着高声嚷嚷起来。

“呃……为什么?”凯尔希不明就里,她本想摆事实讲道理,让老李能和自己统一步调,一起继续为了罗德岛的理想努力,大不了双方互相妥协折中一下,总比老李现在一个人单干要好,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怕是罗德岛离彻底分裂也就不远了,所以凯尔希最终决定坦白一些三年前的事情,好在思想上也跟老李达成和解。

特蕾西娅是罗德岛的创始者,罗德岛为了她的理念而奋斗,在凯尔希看来名正言顺,推己及人,她觉得老李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应该也会改改自己的偏见。

结果老李反对的态度居然变得更加激烈了,这很是出乎凯尔希的预料。

“我当是怎么回事儿呢,闹了半天,原来是想让咱给反动派打短工?你别说她已经死了,她就是还活着,我李云龙也不会搭理她,不仅不搭理她,咱还要推翻她!”老李都让凯尔希给气乐了,本以为这婆娘只是思想偏右,结果到头来,居然整个罗德岛都是封建势力余孽,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说你这婆娘傻不傻啊?她是什么人,她是个皇帝,是骑在所有穷苦人头顶的一座大山,要想让穷苦人过上好日子,最先要推翻的,就是她们这种反动派头子!”

“老李你听我说,特蕾西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仅不是压迫平民的暴君,相反,她还一直在为争取感染者的合法权益而努力,我们的志向是相同的……”

“你闭嘴!你……”

老李险些就要破口大骂,他打了一辈子的反动派,到了居然差点儿就稀里糊涂的给反动派打了短工,这火气是蹭蹭地往上蹿,但他最终还是把脾气给按下去了,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之前老李一直都觉得凯尔希也有着成熟的革命思想,只是路线不同,双方完全可以求同存异,然而如今看来,这大猫的确是右派,但却是反动派中的右派,而不是革命者中的右派,只不过这两种路线的思想过于相似,才让他李云龙看走了眼,误以为凯婆娘是可以争取的同志。

这幸亏是发现的早啊,罗德岛是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要是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咱老李辛辛苦苦组建的革命队伍,还不都得便宜了这些隐藏在队伍中的反动派?

凯婆娘必须要改造,她这种思想要从根子上好好改造!!

想通了这一点,老李就不再着急上火了,不知者不罪嘛,改造反动派的工作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念及此处,老李便拉起凯尔希的小手,像之前几次那样盖在手中,语重心长地絮叨了起来:“凯婆娘,既然你跟咱坦白了,那咱也不能失了礼数,今儿个咱就跟你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啥叫阶级斗争?”

“我……”无所不知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反复琢磨了片刻,她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甚至连能扯上关系的概念都找不到。

凯尔希尝试着想要用自己现有的知识来解释这四个字,但最终组织起来的东西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让她羞于将之说出口。

“一看你就不知道,这人呐,是分阶级的,所谓阶级斗争,就是革命的核心,而革命,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行动,这行动中,是不能妥协的,你要是跟敌人妥协了,这革命就失败了,以前骑在咱头上的人,以后还要骑在咱头上,就算穷苦人能过上好日子,那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不彻底推翻这些骑在咱们头上的人,那迟早有一天穷苦人还是会活不下去,还是要揭竿而起闹革命,要是还跟敌人妥协,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就比如说这个特什么的。”老李一伸手,又从文件袋里把照片掏了出来,拍在凯尔希面前,“她是个皇帝,咱帮着她打下了江山,她同意给穷苦人好日子,给咱分田分地还不收咱的租子,可是她死了以后呢?等她死了,她儿子,或者她闺女,是不是还会给咱穷苦人好日子过,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把咱的田地都给抢回去?他们,和咱们,他不是一个阶级,咱们过得再苦,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没关系,那他们要不要欺负咱们,那就只能看他们的良心了,这良心,你觉得能靠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