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木寂无声
“砰——”
只听见一声刺耳的锐响,那失去了光泽的妖刀“村麻纱”立刻断为两截。
那么就应该结束了吧……
“小次郎先生,真是太感谢了,您对我和对真选组的恩情简直难以言表……请随意使用我的身心作为报答吧!”冲田总悟依旧露出了浮夸的表情,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宠物犬在献媚。
井河阿莎姬与秋山凛子对视了一眼,齐齐舒了口气。刚才高强度的战斗中她们在旁边几乎帮不上忙,那种被迫围观的感受实在是十分痛苦。
流云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内心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似乎还没有完全结束。
但又说不出个具体的原因来。
第214章 我一个路过的商人,怎么能当真选组的下任组长呢?
土方十四郎以及他的数十名部下身死之后,被用作真选组据点的大型安宅船似乎就此易主了。
虽然还有不少的船夫、杂役还在,但是那些人面对着拿着刀剑的武士,既没有抵抗能力也没有抵抗意志,能做的就是跪地求饶而已。
冲田总悟救出了被软禁的真选组组长近藤勋。
事情的原委便很明了了。
然而近藤勋似乎被土方十四郎灌下了需要定期服食解药才能维持清醒的独门秘毒,没能清醒着说几句话,就陷入昏迷,生命体征也不断流失。
冲田总悟赶紧使用了随身带着的药丸与汤剂,灌注给组长大人续命。
不过也只是抗衡毒药的效果,勉强予以续命而已,并不足以让他恢复正常。
近藤勋只是强撑着,简略交代了前因后果,郑重嘱托了一句:“赶紧阻止十四那家伙,不能让真选组被破坏掉!”就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时没办法再说话了。
冲田总悟只能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挑起大梁了。
土方十四郎这两天假借组长的名义,领导着真选组内部下层蠢蠢欲动的“强硬派”成员,对着中上层的“传统派”干部进行了无情的清洗,这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沢木浩介那么好的运气,恰好被路过的世外高人顺手就给救了。
现在冲田总悟要“拨乱反正”,把局面扭转过来,难度似乎不小。
毕竟被“强硬派”抢占到了先手,“传统派”的中坚力量已经损失惨重。
不过好歹诛除了元凶土方十四郎,事情总还是有可行性的。
冲田总悟现在已经取得了这艘船的控制权,并且掌握了正副组长两人的通讯渠道。
土方十四郎可以做的事情他当然也可以做。
隐瞒正副组长的实际情况,将“强硬派”的核心人员逐一诱骗过来杀掉,这种事情完全是做得到的。
问题在于,这么一来后果就会很严重了。
真选组当中“传统派”的代表们已经死伤惨重,如果再对“强硬派”做出制裁的话,那可能一番杀戮之后,只有少数不选边站的中坚干部可以存活下来。
上层和下层势必将因此脱节,甚至于可能导致组织的崩溃也说不定。
但现在是“强硬派”率先对战友举起了屠刀,导致了许多人命,事态已经无法淡化,“传统派”必须要做出反击才行。
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了!
因此,为了避免组织的衰败趋势,冲田总悟做出了果断的决定——邀请偶然路过的神秘高手“万事屋小次郎”加入真选组。
他屏退所有人,把流云请进了船上一间狭小但华丽的高级会客厅,一对一的情况下郑重发出了委托。
……
“小次郎先生,请务必答应,这是我拼上了身心的委托!”冲田总悟眨着星星眼,卑躬屈膝地说出恳切的话语,清秀的脸上挂满了哀求之色,一副随时可以献出节操的样子。
化名“万事屋小次郎”的流云笑而不语未置可否:“虽然我们目标统一,都是想给长岛一向宗添麻烦的,但我终究只是路过,不太可能放下原先的身家,改行投身到真选组的事业当中啊。”
“不不,您理解错了。”冲田总悟连忙摇头解释说:“像您这样的豪杰,仅仅是当真选组的普通干部,当然太屈尊了。我的意思,是希望您作为下任组长的备选加入!”
“啊……是吗?”流云微作讶然状:“这未免有些令人受宠若惊了。我一个路过的商人,怎么就能成了真选组的组长呢?还是另请高明吧!”2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冲田总悟言之切切:“刚才我发现,近藤组长的情况很不妙,将来大概没法再用刀了。而现在又找不出合适的继承人……真选组历来有重视才能而非资历的惯例,死鱼眼——我是说土方十四郎那家伙就是三年之内晋升为二号人物的。小次郎先生,您的品行和武艺都已经得到了证明,十分合适。如果由我来担保和推举的话,相信其他人都会心服口服。”
闻言流云本来只觉得荒诞。
好歹真选组也是个有几百上千人的大组织了,也有了不短的年限,怎么会莫名其妙请一个陌生人来做一把手接班人呢?
但是随着冲田总悟的话,忽然有一股无形无质存在感微弱却十分诡异的气息,不知从何而来,毫无征兆地悄然侵入了自己的大脑。
然后与自己体内的各种异能力量发生了一点碰撞,花了一番功夫才被抵消。
流云马上就明白过来,这很有可能是冲田总悟施展了一种微妙的精神操纵术法。
瞬间他又意识到,真选组的事情很复杂,值得再深挖一下,不宜当即撕破脸。
于是流云微微点头,做出稍有意动的表情,问道:“您就这么相信鄙人吗?”
听了这话,冲田总悟双眼又闪出了星星,变成病娇舔狗花痴脑残粉的样子,深情款款道:“我对小次郎先生当然是无比信任的,您无论提出任何要求,都绝对不会拒绝的啦!”
流云退了半步,对冲田总悟强人锁男的态度表示拒绝,但同时又捋须皱眉思索,显示出对此提议感兴趣的姿态。
冲田总悟连忙趁热打铁继续劝说:“这次我们的组织肯定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豪杰作为领袖才能走出困境。无论您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也无论您原先有什么基业,都可以兼任真选组的下一届组长。在不违背真选组宗旨的前提下,我们所有的成员也能为您原先的利益而作战。当然我个人更是可以彻彻底底的奉献身心……”
“唔,既然都说到这了,一味拒绝好像也不太近人情……”流云终于点点头:“那姑且按您的规划来试试看吧!”
“太棒了!”冲田总悟喜不自胜,眉飞色舞,伏跪下去拜倒说:“那就请您接受我的效忠吧!将来您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别的场合需要用到在下的身心,都只需要一声命令就够了。”
“唔……”流云再次无视了这些强人锁男的门道,忽然发问:“有一件事需要询问……那个,诱惑土方十四郎堕入魔道的妖刀村麻纱,您对其有多少的了解呢?刚才我虽然毁掉了那柄刀,但总觉得,似乎还没有完全消除周围的妖气啊……”
流云故意抛出了这个问题。
一方面是岔开话题,不想再看到冲田总悟那家伙假装出来的花痴模样了。
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确实有点担心妖刀的残留。
然后顺便还可以试探一下,这个冲田总悟到底有什么底细。
“这个啊……”冲田总悟犹豫了片刻,皱起眉缓缓道:“妖刀村麻纱的事情,其实在下所知的并不多……”
正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惊惧的声音。
冲田总悟的一个部下急匆匆跑过来,隔着纸扇门说:“出事了,小次郎先生所带的两名女眷不知为何忽然大打出手,我们根本无法阻止!”
听了这话,流云顿时惊呆了。
两名女眷?
那不就是说的井河阿莎姬与秋山凛子吗?她们两人不是多年的好姐妹吗?怎么这么节骨眼上忽然打起来了?
第215章 被妖气侵蚀的秋山凛子
“为什么总是你啊!成为对魔忍的干部也好,被流云大人所重视也好,为什么始终都不是我啊!”
“冷静啊凛子,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而争吵,更别说……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
“哼!这就是胜利者的余裕吗?是为了故意显示宽大的心胸吗?就是因为这样子才得到了流云大人的重视吗?”
“你这是怎么了?完全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凛子!等等……再不停下来的话,我就不得不还手了!”
听到消息,流云赶紧从二层船舱大步跃出,来到甲板上面。
冲田总悟眼珠一转,紧随其后。
然后——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女士挥刀搏斗的场景。
确切地说,单马尾的秋山凛子在怒不可遏地攻击,黑长直的井河阿莎姬只是不断招架和闪避而已。
其实称不上是搏斗。
秋山凛子杏目圆瞠柳眉倒竖,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手中利刃飞掠如风,冲着对方脖颈胸腹各处不断袭去,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井河阿莎姬实力明显处于上风,又尤其擅长身法,闪展腾挪疾如鹰隼,一时倒还不担心受伤。但只守不攻终究处在劣势,十分被动。
……
见到这样的场景,流云既十分惊讶也颇为无奈,立即迈步趋身上前,欺入刀光之中,从背后擒住秋山凛子的腰腹,然后并指为掌,猛地挥向那姑娘握刀的右手腕部。
他心里更多想的是防止井河小姐受到伤害,并没太多顾虑秋山凛子的事情,于是行动快如闪电,力道重逾千钧,毫无任何怜香惜玉的犹豫之意。
然后一声脆响,秋山凛子腕部吃痛,闷呼一声,脱力松手,短刀落地。
同时被从后方紧紧擒住,无法再动。
流云这招手刀势大力沉不留情面,如同被大力士挥动的铁锤一样,狠狠劈砍在秋山凛子的手腕之上。
换算是一般肉体凡胎的人,受了这样的攻击,怕是要废掉整条胳膊,直接晕过去也不稀奇。
饶是秋山凛子武艺不俗,久经训练,体魄远胜普通百姓,也被砍出一道又粗又深的红色印子,疼得连连闷哼,额头冷汗直冒。
流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下手失了轻重。
但是刚才秋山凛子显然陷入了失去理智的疯狂状态,拿着刀拼命追砍井河阿莎姬,肯定是必须重拳出击才能制止了。
用力过度也是没办法的事。
流云从背后抱着这位单马尾的姑娘,顾不得温香软玉气若幽兰,立即专心致志关注事情原委。
肌肤相亲,体内的“疗愈之力”和“蛊惑之力”源源不绝传输过去,果然马上发现,秋山凛子体内存在有异常的诡异气息。
而且这份气息,确实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很接近与刚才那个“妖刀村麻纱”身上的浓烈妖气!
所以说,前面砍断妖刀之时,感觉到意犹未尽,仍有残余,是有道理的。
来到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好些年了,流云已经明白,目前的所有妖物,都是由某种怨念所化,或者寄托于某种怨念之中才能生存。就算摧毁了妖物的实体,对应的怨念也会继续留存在扶桑,等待下一次聚集成形的机会。
这么说起来,应该就是斩断妖刀村麻纱的时候,代表“嫉妒”的执念散发出来,影响到了秋山凛子。
话说生效的速度也快了,难道,这个单马尾的姑娘,平时心里就一直压抑着很激烈的情绪吗?
唉……
真是罪过。
流云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体内的异能化解妖刀的残留影响。
虽然他并不知道“疗愈之力”和“蛊惑之力”注入到秋山凛子体内究竟能产生什么具体的反应,但直观感受是能有点用,试试看之后也确实起到效果。
那就再接再厉试一试吧。
起初秋山凛子激动不已,拼命挣扎,但渐渐不再企图反抗,而是整个人往后倒,无力地靠在流云身上,温顺地一动不动,嘴中呼出疲惫的喘息,脸上殷红滚烫,渗出满身汗水。
此时她的双目仿佛失去焦距,四肢也全无半点力气。有点像是大病初愈神智尚未完全恢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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