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木寂无声
其中那个叫宫田光次的,后面就很老实了。
但另一个叫尾藤知宣的,当时在宴席上就能看出是个记仇的。
果然,现在又出来冷言冷语。
可惜他说的这些屁话,没有任何作用。
流云没闲心跟这家伙白费口舌,只是面带不屑地扫了一眼,伸手往腰间刀柄移去。
那尾藤知宣顿时瞪大了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向后翻滚,撤出十几步远,才灰头土脸大叫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城门口啊!”
显然,这家伙虽然敢来逞口舌之利,却还没忘了流云势不可挡的挥刀。
流云将手放在刀柄上拂了拂,淡然道:“我在驱赶飞蚊。你却是怎么站不稳了?腿脚伤了么?”
尾藤知宣顿时涨红了脸,反驳道:“已经入冬了,哪里还有飞蚊?”
流云上下打量,冷笑道:“面前就有一只,嗡嗡叫着十分恼人。”
尾藤知宣倒也不傻,顿时听懂了意思,咬牙切齿气恼不已。
流云说罢,拂袖而去。
尾藤知宣却是不敢再阻拦了。
旁边几个远远围观的人,则尽是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
……
流云出了城去,便根据约定,来到门外三公里处,夜深人静人迹罕至的废弃庙宇,点起灯笼等待。
只过了少顷片刻,就有人影出现。
远看确实是个矫健高挑穿着紧身夜行衣的女子。
但走近一看,并非井河阿莎姬本人,而是白天送口信那个姑娘。
两人身材很接近,远看可能混淆。但头发短很多,容貌也完全不一样。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还真忘记了。
或者确切说,是从没记住过。
见状流云有些疑惑:“是你以井河阿莎姬的名义约我出来?”
那个女子本是十分艳丽甚至有些妖媚的气质,但此刻满面愁容,怯声道:“请佐佐木大人原谅,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用这种方法,绝非有意欺骗您。对了,您可能不记得,我叫阿胧。”
流云本就不悦,又从话语中隐约觉得面前这人有点虚假,不太真诚,冷冷问:“你有何事?”
自称阿胧的女子缓缓低下头,轻叹一声,幽幽道:“阿莎姬姐姐……她有一腔热血,想要做除魔卫道的事业,但也有人是为了吃饱穿暖才加入对魔忍,现在身后没有佛门,我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只想有个靠得住的归宿……”
流云认为对方所言不尽不实,皱眉不语。
自称阿胧的女子见此,泪眼朦胧,泫然欲泣,忽然跪倒在地,哀声说:“请佐佐木大人收留小女子吧!我自知没什么出众之处,不敢妄图太多,只求为奴为妾,在您身边侍奉,有微小的一席之地,就万分满足了。”
流云听了这话,并不觉得高兴,只感到警觉。
因为这自称阿胧的女子,话语并不可信。
若不是没察觉到对方身上有敌意,恐怕就要拔刀在手了。
他正在思索那女子的意图时,忽然发觉附近有动静。
似乎有人接近。
流云下意识移开了注意力。
就在此刻,前方那自称阿胧的女子,迅速取出一张状似符咒的东西,念诵了一句短促的咒语,然后她的身体瞬间变得模糊和半透明,并且猛地往土地里面钻。
流云猛然惊觉,意识到对方不怀好意,立刻挥刀劈砍而去。
那自称阿胧的女子,身形尚未完全消失,惨遭拦腰横斩,惨叫一声,术法被打断,瘫倒在地血流如注。
原本这一刀,是想控制到重伤而不死的程度,以便逼问真相。
不料那女子快速失血的同时,脸色变得又灰又绿。
俨然是致命的毒药!
却不知道是事先服用的,还是藏在牙齿里面的?
流云疾步上前,准备用体内的“疗愈之力”强行让这个女子多活一会儿。
然而,正欲接近,对方身上忽又发生剧烈爆炸。
好像是引爆了预先携带的火药。
流云只得退避。
一阵火光和浓烟过后,再一看,那女子的胸腹已经炸裂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一尺的大洞,白骨与内脏深深可见,各处血肉被烧得焦黑模糊。
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算流云将那个有“疗愈之力”的白净瓶法宝吸收入体,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候,四面八方赶来二三十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忍者,隐隐将流云给围住。
领头的那人高喊着:“甲州来的朋友,若是愿意放下武器的话,看在织田与武田过去的交情上,我一定手下留些情面。”
第六十六章 说服他人的最好方法(上架当天三更,1/3)
“甲州来的朋友,若是愿意放下武器的话,看在织田与武田过去的交情上,我一定手下留些情面。”
听了这话,流云马上便明白了。
原来是上当受骗,进了陷阱,即将要被诬陷与武田家有牵连。周围这一圈忍者,很可能就是织田家的秘密部队。
显然那个名叫阿胧的对魔忍组员有问题。
只是不知道,是一直都有问题,还是最近被人策反的。
从那女子宁死也不肯留下活口来看,多半最初就是人家安排进来的卧底。
二三十名黑衣忍者将流云围住,谨慎逼近过来。
为首那个头目仍在开口:“既然这位甲州来的朋友不愿放下武器,那么我们也只好动手了。”
流云叹了一声,指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为自己辩解:“我是被人骗诱至此的无辜者,引我来此地的人刚刚引爆炸药自尽。”
他的话音坦荡而有力。
话说,自流云把那个比叡山延历寺的白净瓶吞噬进体内之后,便拥有了很强的“蛊惑之力”,即使不刻意发动,一言一行之中也自然而然会带着让人相信和服从的力量。
但是这只对意志薄弱的普通人才能起到十足的效果。
今夜此地的二三十名黑衣忍者,显然都不会是普通人。
尤其那个忍者头目,只扫了一眼,完全不相信流云的话,摇头笑道:“虽然你面前确实有具炸裂的尸体……但无论刚才那些话究竟是否可信,都只能回去再仔细研究。我们数十人忙了好几昼夜,总不能单凭一句话就空手而归。”
这家伙,倒是挺健谈的。
人们传统印象中的忍者,都是人狠话不多的形象,却没想到今夜遇上一个另类。
从另一方面讲,能如此轻松跟追捕目标(自以为)的聊天,侧面说明这个忍者头目,对自身的实力有着非常强烈的自信。
或者也可能是故意拖延一下时间,以便布好阵势。
流云微微低头,沉声又道:“这我就明白了。那女子刚才不惜自尽,显然不仅是为了诬陷我,而是在掩护别的什么重要人物逃走。你们误捉了我,事小;放跑了重要人物,事大。”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理有据,符合情理。
而且流云暗中使用了红色勾玉的“蛊惑之力”,话音中隐隐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但饶是如此,那忍者头目只微微犹豫了一个瞬间,便果断摇头说:“此时什么话都属多余,先跟我们回去再说。”
流云神色不变,又说道:“我乃横山城木下藤吉郎所部的新进外样,名曰佐佐木流云。”
黑衣忍者头目听了这话毫无异色,回忆片刻回复说:“这个名字确实是听过的,您看起来与资料中的人物也的确符合。但我们乃是‘飨谈’中人,直接听命于织田弹正大人(信长),行动时不会考虑任何身份问题。”
流云无奈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我想也是……但你还是少考虑了一点。”
黑衣忍者头目好奇发问:“哪一点?”
流云轻轻一笑,抚着刀柄,慨然曰:“区区二十六人,捉得住我吗?”
黑衣忍者勃然色变。
……
此时二十六个黑衣忍者,有半数欺身到流云身侧二十步之内,错落有致,层次不一,拔出武器占据不同的方位。
另外的人则保持着三五十步的距离,既可以用远程武器射击或投掷,又相当于是在外面多一层封锁线。
看上去这些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且装备众多繁多,有长有短,有远有近。
刚才黑衣忍者头目与流云对话的时候,其他忍者们就趁机布置了天罗地网。
流云没有任何指挥小队作战的经验,看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但凭着武者的直觉,就看得出来周围这一圈人的站位是很有技术含量的,彼此掩护,重重叠叠,可攻可守。
不过——
个人实力,显然不够。
流云已经出山几个月了,对本世界平民百姓和普通士兵的水准有了大致的认识。
假如一个正常成年男子战斗力是五的话,那现在这群忍者顶多是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也就他们那个头目,可能给个四十左右。
而流云自己,起码有七十以上。
当然这个数据没有任何标准,纯粹是自己口胡的。
总之就是这个大概意思。
这群黑衣忍者们的攻击动作,在流云眼中是既缓慢,又乏力的。
就如同一群刚从幼儿园毕业的小宝宝,组成了自以为严密的阵型,围攻一个拳击运动员一样。
流云的优势甚至更大。
假若幼儿园小宝宝们拿着危险的武器,即便只是胡乱挥舞,那么拳击运动员还是有很大受伤风险的。
终究只是血肉凡胎。
而流云呢,不仅有足够的能力避开三分之一的近身攻击,格挡住另外三分之一,同时对最后三分之一做出了反击,并且在那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远程攻击面前,丝毫不曾慌乱,全然无需躲避。
十二个人合围,另外十四个人外围牵制,完全封锁住了所有的角度,只要还是个正常人,显然无法尽数接招。
流云显然并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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