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量产型群玉阁
只是在艾一离开璃月的那段时间里，她有时会想：
‘要是艾一看见自己的家底被偷偷占据了，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
赫乌利亚不再怀念她的国度，因为她已经有了新的落脚之地。
赫乌利亚不再伤心她的子民，因为她已经有了新的关注对象。
比起强行扛起那不应落到她身上的沉重责任，赫乌利亚更喜欢在别人的庇护下畅快摸鱼。
她喜欢被动。
夜兰在一旁默默听着，前辈们的经验对她来说很有价值。
同时她也在思考，没有把柄，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夜兰连续想了几个计划，都没能顺利的推演下去。
毕竟蒸汽研究所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就是保密，不能对蒸汽研究所造成伤害，那就意味着一点蒸汽研究所的情报也不能透露。
可如果没有鱼饵？该怎么让鱼上钩呢？
愿者上钩？
或者……伪造鱼饵？
这个想法在夜兰脑海中越滚越大，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开口：
“两位真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能不能行。”
艾一笑着点点头：“但说无妨。”
夜兰整理了一下思绪：
“您的想法我大概明白了，您是打算杀鸡儆猴，告诉璃月所有商人蒸汽研究所是关乎璃月未来的重中之重，是一国之本，就像是千岩军一样，容不得任何人插手。”
“以免更多的璃月商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是因为贪婪，或是因为被他人利用，试图插手蒸汽机行业，既让自己和整个璃月背道相驰，也损害璃月整体的利益，白白便宜了外人。”
第51章 计划
艾一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看似他是要教训一下插手的那些家族商会，实际上他这是为了让众多璃月商人认清事情的严重性。
等以后蒸汽机公开的时候，璃月商人就会明白，
这玩意确实赚钱，但不只是给你们赚得，而是给璃月整个国家赚的。
等这玩意发展起来，大家公平分配，有本事的吃大碗，没本事的吃小碗，提升的产能足够让大家都能吃饱。
但如果有人不满足于吃饱，还想吃撑，甚至想自己另开一个小灶？
那就是在危害整个璃月的利益。
对于这种人，艾一只有一种处理方式。
杀。
就像他曾经将许多贪婪无度的人收进监天司，看似是给了他们更大的权柄，实则是在加速他们的膨胀速度。
最终当监天司分为三部分时，这些人的野心终于达到顶点，他们统统挤入对内部门，试图在暗地里掌控整个璃月。
然后被后知后觉的赫乌利亚全盘清缴。
他们为自己掌控璃月所存下的资产，变成了璃月港的奶粉钱。
他们钻过的契约漏洞，成为了补全璃月律法的补丁。
他们精心准备的各种迫害策略，变成了珍贵的斗争经验，被甘雨吸收，从而让其能更顺畅的调和各个部门的矛盾。
在给璃月提供了一次珍贵的政变未遂资料，让璃月人认识到法度的重要性后，他们功成身退。
所有价值被艾一榨光，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哪怕那时艾一已经离开璃月数百年，他所掌控的监天司，依旧在为璃月做贡献。
当时知道这事的仙人们都害怕的瑟瑟发抖，纷纷担心自己偷吃监天司上贡给艾一贡品之事被发现，从而遭到报复。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怕了，因为他们发现赫乌利亚也在吃。
那没事了，要死也是赫乌利亚先死。
“既然是这样的话，有一个势力我们就能用得上。”
夜兰抬起头直视艾一，靛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愚人众。”
“愚人众目前也在盯着蒸汽研究所，如果我们能想办法让两批人对上头的话，那就可以以‘泄露国家机密’为由，把脏水泼到那些人身上。”
“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大家大族和商会警惕性都非常高，如果发现对方是愚人众，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不会与其合作，”
“可如果不让他们发现对方是愚人众，就又会给他们留下辩解的借口，经律法审判后，很有可能变成不知者轻罪的结果。”
艾一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觉得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夜兰想了想，摇头道：“以我的能力，单凭想是想不出来的，只能一边推进计划，一边想办法弥补。”
艾一转头看向赫乌利亚：“那赫乌利亚，你觉得呢？”
赫乌利亚：“我觉得你说得对。”
艾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赫乌利亚冷笑了一声：“我可太了解你了，每次你这么反问的时候，都说明你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觉得自己直接把答案说出来，不利于培养手下的自主思考能力。”
“可是我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如果手下太有自主思考能力的话，就会被你扔去处理各种麻烦事情，一般来说谁给出的答案最好，谁就会被安排去做这件事情。”
艾一露出古怪的表情：“所以你觉得，你只要不提出意见就不会被安排去干活？”
“不是，”赫乌利亚一梗脖子，“我是觉得既然摸鱼已经被抓住了，那我肯定已经被你安排好工作了，既然横竖都逃不过，那不如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好好地堵你几句，最起码心里敞亮了！”
说罢赫乌利亚双手叉腰，仰首挺胸：“艾一！你……讹呜哦呜……”
“啪！”
艾一毫不留情的捏住赫乌利亚的下巴，叹了口气：“唉，似乎她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看来这事只能我们两人解决了。”
夜兰：“……”
什么叫咱们俩，说的你好像会出工一样。
“不过赫乌利亚有一点说的很对，那就是我确实有一个想法，你要听吗？”
夜兰点头：“愿闻其详。”
“其实很简单，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璃月人，他们当然不会支持愚人众，”随即，艾一话锋一转，“但他们会支持愚人众支持的人。”
夜兰皱起眉头，什么叫愚人众支持的人。
“夜兰，听说你和天枢星的交情不错，天枢星的身体最近还好吗？”
“天枢星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仙人问这个话的意思是？”
“我准备让他来全权接手蒸汽研究所，你觉得如何？”
夜兰犹豫了一下：“此事关系重大，夜兰难以评价，但如果仅凭直觉和个人好感的话，我觉得天叔可以。”
艾一拍板道：“那就这么决定了，赫乌利亚，去整理蒸汽研究所的相关文件，准备交接职务。”
赫乌利亚闻言，掰开艾一的手，啪嗒啪嗒的跑到一边。
夜兰犹豫道：“这么决定的话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会，因为蒸汽研究所从一开始就是天枢星负责，而且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最近才加投资金而已。”
“你把资料带给天枢星时，记得把我的原话告诉他。”
夜兰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
她明白艾一这么布置的意思，就是要做旧。
毕竟如果是天枢星新接手蒸汽研究所后，紧接着就传出了消息，两个事件连接的太紧密，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但如果蒸汽研究所一直都存在，只是最近加投资金才被人察觉的话，那就可以掩盖住天枢星突然接手研究所的突兀性。
这么说的话，艾一所说的那个‘被愚人众支持的人’，就在天叔身边？
艾一继续道：“等他熟悉了研究所的事务后，你找个机会带他去不卜庐看一下，不要惊动别人。”
“如果发现了问题，你就告诉他，我要让他‘因病退位’，让他找个接班人吧。”
看来天叔选择的接班人之中，就有愚人众支持的人。
“然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吧？你把愚人众支持的人，他们支持愚人众支持的人，和研究所内有探子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把那些势力中的话事人暂且扣下来，交给凝光，后续由她来处理。”
“对了，顺便告诉凝光，让她做好准备，揪出愚人众后不要留手，全力以赴的敲他们一步，不要顾及什么竭泽而渔，争取连水也给他一起抽干。”
“像愚人众这么大方的客户可不多见，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第52章 刻晴的疑问
蒸汽研究所的事情告一段落。
蒸汽机的产能已经确定，负责普及蒸汽机的两个文官也已经充分的了解了蒸汽机的生产力。
同时蒸汽研究所内的探子也派上了用场，如果能抓到几个大势力的把柄，那么接下来监天司能动用的力量就有多了一分。
而且还能顺便从愚人众那边‘申请’一点经费，一举多得。
待赫乌利亚收拾好材料后，蒸汽研究所的计划开始进行，赫乌利亚本身则被艾一赶回了奥藏山，让她去探查留云借风真君的地脉锚点、风脉同调器以及流光共鸣器改良的怎么样了。
艾一的计划一共就只有两部分，推动科技发展，以及推行网络。
从某种角度来说，第二个计划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它直接关系着人类有没有资格，从天理和深渊的包夹下站稳提瓦特大陆。
但那家伙迟迟没传回来消息，艾一觉得她可能不是没干活，而是又干岔劈了。
这傻鸟经常脑袋一热，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艾一让她改良这仨玩意，是为了降低成本，增加稳定性，至于传输速度慢一点倒是没什么。
但她很可能一开始确实是在干活，但干着干着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这东西的传输速率不够，开始一个劲的堆材料，要整个提瓦特版的5G出来。
也不看看天理让搞这玩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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