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26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小胡桃你别紧张,大伙们只是想找小获斗问一问些事情……”

他们把头向屋里望着,似乎是向找到谁人寻得一个解释。

闻言胡桃仍是浅浅笑着开口回应。

“哎呀,往生堂也是有规矩的啦,现在胡家在孝期间是不走亲戚,不访友,不集会,不拜年的,尤其不能招待来客,以免他人带去不幸,诸位请回吧。”

她那倔强眼眸只看着那些虽有些退意却仍是意不罢休的邻居们,只是悄然攥紧了身上仪倌马褂的衣摆,咬着一口银牙把那声音都压得沙哑。

“请回吧,贴白条的事情我们可以等过了海灯节再安置上的,无关的事情就不要来问了,小斗他前天淋了一身雨,昨天才高烧初愈……你们别打扰他休息了。”

说出这话时,她那肩膀都已经在渐渐发抖了。

闻言,街坊们面面相觑了半晌,终于还是长叹着彼此离去。

要是再这般穷追问下,那可就真是有欺如今胡家势衰微的嫌疑了。

直至众人远去,大院门扉被再度合起。

那街坊们在外头仍是不住摇头,呢喃几句之后便又不欢而散。

“还是别想太多了,没准那孩子是身体太冷,情急之下出门的时候随便拿了件衣服穿在里头而已,他若是想胡闹也不会多穿件白衣了……”

“他之前如何挨家挨户叩的门也是实情,还是不要再去计较了……若是他真的因病不得不这么做,我们非但不占理……反而是逼着促成这件事了。”

那声音寥寥远去,风波似乎这才停落。

祠堂内,胡桃颤抖着将那褂帽紧紧抱在怀里,抿着唇把胡老的遗像看了好久。

继而一路小跑着来到祸斗的房间里,像是寻得温暖港湾一般缩在他的怀抱里。

十分轻微地啜泣着,脸上却又带着牵强的笑容。

“小斗……我有没有很乖……一路上我都没有哭……有没有很乖……”

她抱着她破碎的梦,贪恋地想要沉溺其中。

朦胧中就像支柱一般,撑着获斗那微弱的执念。

他因为她所以才会存在,她因为他所以才会成长。

若是世间从未有过意外,就这样性命相托到终老那该多好……

……

翌日清晨,云来海港口的潮汐不知为何相较以往更为激烈。

南十字号上,一众水手把锚定置好,只是狐疑地看着那分明上一秒还是如常的天色忽然被阴云笼罩,只当做是突如其来的风浪而已。

恍然不知那海面之下,漩涡已然开始攒动。

恍惚间,海风的腥味拍打到了谁的脸庞上。

也仅仅是这短暂瞬间,房间内的祸斗像是精神应激那般坐起了身。

那脸色显得狰狞,满怀恐惧与忧虑地左右找着胡桃的身影,可房间里没有。

“阿桃……海怪……有海怪要来了……快躲起来……”

他哆嗦着爬下床,那手脚却已经使不上力。

他只能攥紧那床头柜上的邪眼,望不见那狐狸面具的踪影。

像是知道对方去了哪里一般,他跌跌撞撞地向着那大院外奔跑去。

一路上的街坊们都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祸斗身上那件有些刺眼的戏服,纷纷带着几分迟疑微笑地兰在他身前或是想要追问或是想要道歉。

那卯师父弯下腰,搀扶住了祸斗摇摇欲坠的身影,这才发现此刻祸斗的脸色如此惨白,眼底的钴蓝色的瞳孔居然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布满裂纹。

“小获斗,你这……”

他的追问还未落下,祸斗的浑身已经布满电光将他撞开。

一路拼命地向着那码头的位置奔跑,高喊的声音这一刻如此刺耳。

“别过来——!!!!!都离港口的位置远一些——!!!!”

他那几乎都变形的声音歇斯底里,让一众街坊们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嘴里。

因为那其中蕴含的情绪是如此极端,如此布满恐惧。

一如当年稻妻的海商对他赤.裸着贪念那般,何其熟悉。

不约而同的,那街坊们皱起眉头凝重万分地紧随了上去。

那从家里或身上掏出的真家伙闪着寒光,似乎都是动了真火。

这里不是稻妻,他们不会背对着他逃离,他们愿意相信这孩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获收千斗 悬赏30/80

与此同时,琥牢山东南侧伏龙树阴处。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响如此激烈,眼看着分明像是有一座巍峨高山从那地壳之下拔升而起,庞大浑圆的身躯遍布狰狞巨石掀起千里尘浪。

尘埃翻涌中,一双滚红炽热带着无尽愤怒的眼眸如此可怖。

“摩拉克斯——!!!”

破除封印的若陀龙王此刻分明已经比肩山峰般身形骇人,那怒吼的声响带动的声浪几乎又让这琥牢山间所有的磐岩齐齐鼓动,何其凶悍。

下一刻,绝云间三仙众即留云理水削月三人驻足半空,眼底亡魂大冒地紧紧盯着那伏龙树的封印金光化作齑粉,那心绪瞬间都变得无比凝重。

“若陀!!你仍心不死于摧毁你曾拼死捍卫的璃月么——!!”

削月深吸了一口气大吼着,率先踏足凝成阵眼护住璃月山林不受影响。

理水则是用那层层琥珀拢成千障牢关改变了山间地形,锁定住了若陀的身躯使其至少短时间内无法离开原地,但也仅仅只是短时间内。

留云则更是无声举起符箓号令起了方圆百里内巡视边境的遗迹守卫,使之不约而同地向着这绝云间齐聚,那早已安置在其身上的归终机声势浩大。

而那下方的若陀只是抬头远眺着璃月港的方向,眼底暴怒更甚。

“璃月……你们竟还有颜面在我眼前提及璃月!!我待璃月如何,璃月百家又待我那深山子民如何,毁我子民家园害得他们流离失所便非是你口中的摧毁了?!”

他嘶吼着,震得那山间云翳都动摇不止。

蓦然间天穹之上忽然密布金光,层层岩塔直入云天。

钟离与归终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那岩塔顶端,与此刻已然狂怒不已若陀龙王遥遥对峙,一时间敌我如此迷惘只剩剑拔弩张。

“……若陀,收手罢。”

那贯虹长枪凝聚在他的手底,顿在半空中央却如鸣钟响彻。

而归终则是用万分缅怀的眼神只是看着若陀,一把尘世之锁在她的掌心中不断变换模样,最终成了悬浮于半空的归终弩炮模样。

“肉团子,别来无恙……”

她的声音,却让此刻狂怒不已的若陀分明愣了许久。

“……摩拉克斯也罢,就连你也要来拦我么,归终!!”

若陀咆哮着,却见那层层金光分明已经如天罗地网般向他笼罩而来,他撑起那擎天之柱一般的四足疯狂驱动着地脉能量,目眦欲裂。

而与此同时,半空中忽然撕开一道浑黑裂纹破开了层层金光。

窈窕的身影携那头随风轻摆的及腰金发,令得在场蓦然天色无光。

而荧只是远望着钟离,又颇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身旁的归终。

“初次见面,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我找你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她只是把那手掌向着半空随意一握,那正在布下大阵的留云三人便忽然间像是遭到了极大的压迫一般,感觉浑身仙力都运转得万分吃紧。

钟离微微皱起眉头,凝重地远眺着那在元素量层面几乎都要可以与他抗衡的陌生少女,又抬手蔓延金光将留云三人护住,归终亦是借机将之迅速救下。

“我并不识你,若是要商量事情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已然捏碎了腰间如装饰品般的风种子,使得远在璃月的旧友笑容渐失。

“况乎我也不曾记起,我与为祸璃月者有何要事可谈。”

那漠然的话语,只让荧脸上玩味的笑容变得更甚。

她随手在那身旁空气中一指划落,从那裂纹中照应出来的画面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大变,正是璃月港云来海中央漩涡翻涌的情景。

画面一辗转,竟变换成那琼玑野中央的魈面对着数以万计的魔物扬起和璞鸢的画面,而那些魔物在画面里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皆是眼眸血红。

“现在我多了份谈资了,和你不同的是我随时都能走开去在这两方随意施压,你若是脱身不来拦住你这老友,璃月往后便要在七国中除名。”

荧的声音无比清冷平淡,像极了只是在宣告着什么事实。

“若是璃月毁于魔物动荡,身为岩神的你也免不了让天理抹灭的结局,留给你思考答应的时间可不多。”

声音回荡入众人耳中,何其沉重。

闻言,钟离分明眼底已然流露出由衷凝重。

他攥紧手底贯虹,深深吸了口气后出声询问。

“阁下这般手腕,不知这璃月还能有何物能引起你心生惦念?”

他现在的实力并不算全盛,相反还因几多波折变得有所下滑,眼下与对方强行周折对碰并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收场绝对会万分凄惨。

听了这话,荧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声音只是带着怨毒。

“国崩在你这璃月似乎过得并不愉快,你把他交给我我便收手如何?”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会亲手改变你的想法。”

她如此开口时,那蛰伏与地上的若陀竟然分明没有异议。

这让钟离越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绪难定。

“斗儿理应没有机会得罪深渊,我亦是不可能将他送到你手底。”

他早已从归终的口中得知影称祸斗名为国崩,此刻荧那眼眸里由衷怨毒的恶意几乎沉淀着血红凶光,让他知道这一切并非可以简单收场。

“你与那孩子,究竟是何关系……”

那并不友善的回应,已经压抑怒火。

却恍然不知这一问,直径便让荧红了眼。

那疯狂而又病态的笑容扬起于嘴角,下一刻笼罩在若陀身上的金光也已经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