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256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假设和劳伦斯家族的人对话需要费用,你便当这茶水已经付了款吧。”

他有些失望地回过头就要离开,背后却已经传来少女醉倒在桌的声响。

那双冰冷漠然的钴蓝色眼眸回望时,又因看到少女眼角隐隐的泪痕而变得柔和些许,大抵是心底未尽的良善还在告诉他该怎么做吧。

“你该庆幸,我可以不睡在丽莎家里而为你腾出一个房间。”

……

朦胧夜色里,少年回眸沉默地看着背上少女那已经垂落在地的脚尖,又轻叹着把对方换个姿势拦腰抱在了身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有目的还是无目的地走着。

“劳伦斯么,你永远无法洗脱掉它的污渍的……”

祸斗诉说着事实,声音轻微得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兴许是就像他无法洗脱掉对荧的愧怍,起了莫须有的那名为同病相怜的心绪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我在最安全的地方受过最重的伤

与此同时,璃月港某古朴宅邸内。

温迪满足地呢喃着,完全没有神明架子那般趴在一扫而空的餐桌上。

“呼~可算是得救了……诶嘿~”

他抬起碧绿色的澄澈眼眸无辜地看着眼前的钟离与锅巴,嘿嘿傻笑了起来。

“哎呀别这么看我嘛~摩拉克斯,蒙德距离璃月其实还算挺远的诶,我飞着飞着没力气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可是专程带着重磅消息过来见你们的诶~”

“这顿饭我回头会请回来的啦,你们可要相信我~风神忽悠你~”

他那分明好看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那压扁在桌的小肉脸上,又显得如此不正经,仿佛就像他从来未有过认真严肃的时候。

“话说回来,你们不会以为我刚刚说的那些是开玩笑的吧,你们家崽子到了蒙德这边可一点儿都不安分诶,他真的把那可怕的深渊女魔头给绑壶里了~!!”

见两人面面相觑着像是不信他的话,温迪又有些着急那般撑着桌子坐了起来。

闻言,钟离也只是眼底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上的围裙都还未卸下。

“非是不信,而是巴巴托斯你所言之事实在过于难以理解,斗儿是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否是你远观得过于仓促纰漏了实情?”

他其实是知晓祸斗究竟赶赴了何方的,在他离开的那一晚实际上钟离就已经暗自护送了他一路,锅巴自然也有所察觉,虽说两人都不解于祸斗为何要去到蒙德。

但时至今日,钟离也已经知道祸斗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自己只要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倾全力相助就可以了,实际上他更担心祸斗会不顾一切的回到稻妻复仇。

因为以对方如今的实力,独自面对雷神也大抵是切切实实是十死无生。

此刻,钟离那金黄色琥珀般的眼眸底已经流露几分凝重,那星眸剑目底凌厉盎然,只是轻轻把身上那件围裙卸下放到一旁后与温迪对望。

“但我只知上次深渊设计来犯璃月时,斗儿甚至因深渊的那位公主而九死一生……她与斗儿相识的事情我是知晓的,但那对斗儿实在过于危险。”

那沉稳有力的声音肃穆认真,似乎已经做好了启程前往蒙德的准备。

“巴巴托斯,我早已把那孩子当做了我的亲孩……虽说我时至今日有愧于这句话,但我仍是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正因为你在蒙德因而我才放得下心。”

只是因为眼前的温迪始终都这般不紧不慢的模样,才让他心底稍有安分了些许而不至于即刻仓促地赶赴到祸斗身旁,而是耐心等待对方的解释。

闻言温迪缓缓抬起眼眸,似是少有地沉思了半晌。

“放心好啦,那孩子没有性命之忧的,风带给我的消息说早清晨时分他就已经照常回到了蒙德城,这个过程我不去干预是另有原因的。”

“我敢保证哦~虽然有那么一瞬间那一位公主确实对那孩子起了杀心,还未等我出手时那孩子就反过来把她按在了地上,那一刻哭得悲伤的反而是那位公主。”

温迪迟疑了片刻,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要信我呀摩拉克斯,我当时整个人都快飞出去了诶~!!他要真遇到危险我肯定拼尽全力去救啊,但问题是在那瞬间我分明都感觉到他才穷凶极恶的那一个了,真要扑上去救场误了他的事……我怕是要被他追砍好几条街~”

他长长叹了口气,继而让一阵风涡在他的掌心缓缓凝聚,这分明对他而言是极其不费力的行为却又在半晌之后却又无声消散。

“而且特瓦林要醒来了,身为眷属的它从我身上拿走了太多元素力……如今没有个一年半载我大概真的是没有太多战斗力的啦,除非我把那顶帽子重新戴上。”

在提到“帽子”的时候,温迪的神色里分明就有着几分黯然。

闻言,锅巴那揣在熊掌上的窝窝头顿时就感到不香了,整了半天原来不是自己的实力已经登了台面,而是对方活像个滚下山的正义椰羊一样真的落魄了?!

“道理我都懂,但这就是你一顿饭愣生生从白天吃到晚上的理由?!”

它沉默了半晌,继而指着那一堆空盘子,又指了指那厨房里还在借此好机会创新独家料理的归终没好气地嚷嚷道。

“不干正事你至少干点人事吧巴巴托斯~!我活那么久还是头一次碰上摩拉克斯有因为做法而忙得不可开交还需要我来帮厨的时候,你见过舞锅铲的武神么?”

“重点是这木头舞锅铲就算了还舞得慢条斯理,那脸上一直都是古董的见鬼样子,我配合着他做几道菜下来都感觉整个熊少说衰老了几百岁。”

锅巴轻轻叹了口气,又看着对面的温迪吐了吐小舌头向他们表示歉意。

见温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挺可怜那般巴望着它手头边的酒壶,它也只得摇了摇头似是十分理解那般为对方倒了杯酒,又把酒壶推到了他那旁。

一分钱难倒椰羊七职政嘛,这种事情它也是能够理解的。

“开玩笑的,不过我就说巴巴托斯你怎么忽然弱成这样嘛,刚刚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蒙德人民连窝端了呢~只要你别戴那顶帽子什么事都好说。”

“我记得清楚,上次你说要去那片禁忌的海找人的时候差点就戴上了……我和摩拉克斯可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高塔孤王,那片天本来就是登不上去的。”

锅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那般,又没好气地盯着眼前大呼过瘾的温迪。

“嘶……话说回来,也就是说蒙德在这一年半载基本相当于没有风神庇护了?”

它啪嗒啪嗒拍着桌面,这档事对于七国无论哪个国家来书都绝对是顶天的大事了吧,对方是怎么做到嬉皮笑脸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的。

而听了这话,温迪也只是挠头诶嘿地笑着摆手开脱解释。

“没关系嘛~!我可是足足睡了几百年蒙德都还好好的诶,说实话……那片自由之都其实我也不想管的啦,我负责为友人守护它……但绝不是扶持它。”

他那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声音渐小,只把杯中酒轻轻抿着。

“真羡慕璃月港啊,这阵子我可是听说璃月七星已经把你的权柄握得差不多了,你只是负责督查,其他东西管得比我还松散~我好歹也需要巡视边境诶。”

“我来这里其实也是有求助的目的在的啦,无论这件事的过程与起因是为何,深渊的的确确是伸手来到了蒙德境内,出了事情我怕是真的拦不住了。”

温迪话语落下后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一直在沉思的钟离,静待回复。

实际上当世七神之中,恐怕也没有一个在捕风捉影方面能灵通过这个似乎永远都不着调的风神,只是大多时候他即便是知道了,也并不会做出太多干涉。

毕竟身为最古老的神明,没有些许本领大抵早就被淘汰了。

锅巴沉默了半晌,才蹦跶下了酒桌摆了摆手又向着门外走去。

“……该说巴巴托斯你是最懂人情的神呢,还是最摸鱼的那个比较好。”

它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它大抵也提不了什么意见,但至少它不在场的话钟离与温迪才能以神明的情面对话,而不是惦念着俗世规矩了。

“你们接着聊,我该回万民堂了,不然阿菱那妮子回头肯定又要训我了……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喊我,制服特瓦林的话我拼一点还是做得到的。”

它如此笃定地开口,步一摇一着晃伐继而脚步声渐远。

良久沉默,却也似乎很快就被打破。

“放心吧巴巴托斯,我不会坐视蒙德有难而不顾……即便你不来寻我,我亦是会手握岩枪站在你的身旁的。”

钟离淡淡微笑着,十分认真地予以答复。

闻言温迪也只是托着腮帮远眺窗外万家灯火,欣然微笑。

“摩拉克斯,虽说璃月港还是那么繁华,但其实如今也算是元气大伤了吧。”

“这一趟我还是要来的,至少我想提前有所预防那般把如今仅剩的元素力用以治疗你的伤势,提前争取一些喘气的时间。”

“别看我现在好像很弱~把你和那位护法夜叉身上的暗伤尽数恢复是没什么问题的,哎呀别这样盯着我啦,蒙德的主要战力也不集中在我身上。”

“不会再沉睡的啦,最多也就平日里有些犯困,还是能喝酒的~”

他的话语轻巧,但实际上还是十分沉重的,毕竟若是没有相当的代价他又怎会在璃月危机过后不加以妥善收尾,兴许也已经是力有未逮了。

而即便是如此,他也依旧在魔兽大潮中毫不吝啬出手的力量。

钟离沉默了半晌后,终于点了点头。

“大恩不言谢……巴巴托斯,我摩拉克斯定会将此事铭记终生。”

他十分诚挚地微笑着,那俊朗眉目间色彩仍是十分郑重。

正是此时,归终忽然从厨房里端着一大盘子菜笑盈盈地端放到了桌上,稍有些害羞那般攥了攥围裙裙摆,把期盼的目光望向两人。

“诶?马科修斯呢?不管啦不管啦,你们两个快尝尝我新发明出来的菜肴,这可是桃儿给我的灵感,我把它称为仙跳楼~”

她看着神色蓦然齐齐僵住的两人,笑得十分和善。

这一瞬间,温迪和钟离都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锅巴会跑得那么快了,那家伙八成是在无意间瞄到厨房里的画面时心底哆嗦了一下,最后选择了明哲保身吧。

总要有天上的神明,敢于面对生灵的危光。

那缓缓举起的筷子,微微颤抖。

这一天夜晚星辉明朗,玉京台不卜庐。

急诊室内又多了两单套餐齐全的生意,症状之复杂连白术和七七看了都挠头。

……

蒙德城,清幽别苑的屋顶上。

祸斗透过指缝浅笑着端凝这皎白月光,眸底倒映期间的清辉。

他轻抚着膝腿上放着的那把整体色泽呈通透紫色的长刀,不知为何擦拭得十分细致,哪怕他实际上十分不喜欢也十分不想碰它。

谁又能知晓这看似隐隐散发着紫光的长刀,竟能弹指间把那海上漩涡都钉成方圆千米的真空,当场把一个货真价实的魔神折杀至连痕迹都不曾留呢?

似有所感的,祸斗把眸光望向身旁看着迪卢克不请自来的身影,只是沉默着一直看着对方静坐在了自己身旁,与他四目相对。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我一直都很好奇。”

迪卢克把目光望向了满天星河,轻声问着。

“两个面都是我原本的模样,老板,我知道你是想来问我屋里那位劳伦斯家族的浪花骑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未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把房间借给她一晚上而已。”

祸斗回应着,声音中并未有平日里故作的稚嫩,反之只有沙哑与漠然。

闻言迪卢克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只是稍显不理解地看着对方眼底的戒备。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如此着重于搜集情报,若非你并无什么大的动作……单是这一点就不由得我不心有忌惮,可以告诉我其中的原因么?”

他面无表情,只看着对方散落的蓝紫色长发随风轻摆。

祸斗迟疑了片刻,低垂着眼睫看着那缠绕在左手手腕上的小红绳。

“你不完全信我,如同我也并不完全信任蒙德一般……这里是我的一处落脚点,如你所见,我只是想扩大我的情报网去提防那些可能无处不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