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85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倒是陪同的可卿见此情形,心里有些莫名,也不知怎得,总感觉自个算是“外人”一般。

  兴致正好,北静太妃见元春似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由的蹙了蹙眉,开口道:“元春,你若是乏了就下去歇歇,让云丫头顶上。”

  元春闻言心中一动,自家婆婆这是不满起来,正欲回话之时,一旁的湘云掩嘴偷笑起来,清声道:“干娘,我瞧着大姐姐几次三番的朝着堂外望去,这不是乏了,分明就是想姐夫了,在等着姐夫回来呢!”

  此言一出,几人都是抿嘴一笑,可卿美眸闪烁,芳心略显黯然,不光是姐姐好,她也想呢!

  北静太妃眸光瞧着元春垂首低眉的,精致的玉容带着些许娇羞,当下也明白湘云所言不错,是自个误会了。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轻声道:“元春,现在溶哥儿有官职在身,这在外忙碌的实属正常,咱们这些妇道人家也不必多想,管好家里的事情就成,左右你是北静王妃,难不成还会冷落于你去。”

  水溶接任中军都督府的事情,北静太妃知道后心里也高兴,除却掌握了权柄,最重要的是中军都督府本就是北静王府节制,眼下水溶这是完美的接收了王府的底子,有何不能高兴。

  元春闻言轻轻颔首,虽然北静太妃言语间似是在指点,不过相比于以前,态度显然好了许多,于是应道:“儿媳知道了。”

  北静太妃见状点了点头,旋即也不多言,继续抹起骨牌。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摸骨牌累了,也许是北静太妃尽兴了,众人也就都散了。

  套间暖阁内,身着淡红色衣裙的可卿坐在锦墩之上,秀美妍丽的脸蛋儿略显乏累,晃了晃玉颈,觉着有些酸胀,便起身行至铺着软褥的床榻前趴了下去,招呼道:“霜降,你来帮我按按。”

  霜降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移步近前,坐在榻边,伸手帮着可卿揉按起来,随口道:“姑娘,今儿个顽的可开心?”

  可卿眯着眼享受着丫鬟的揉按,随口道:“不过是陪着顽顽,顺带着打发些时间,省得无趣,也没有什么开不开心的。”

  对于可卿而言,骨牌什么的也就是打发时间,对于骨牌,她并没有瘾,何况她也就是个陪玩而已,于那人也是一样。

  霜降虽瞧不见可卿的面色,但是听出了失落的语气,心中也是了然,轻声道:“姑娘莫不是想王爷了?”

  可卿闻言玉容微醺,回眸嗔恼的看了一眼霜降,说道:“胡说什么呢,我多咱说想王爷了。”

  说着,可卿面色暗淡下来,趴在软褥上,幽怨道:“说起来王爷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你说是不是王爷腻了我啊?”

  霜降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劝慰道:“姑娘生的这般好,王爷怎么会腻了,只是要先陪陪王妃,等过了这段时日,就会来看姑娘了。”

  眼下王妃虽进府了一段时日,但也没多久,王爷先陪着王妃实属正常。

  可卿闻言撅了撅粉唇,心中亦是赞同,她手段多着呢,王爷怎会腻了她.

  沉吟片刻,可卿也不在多想,眯着眼安然的享受起霜降的揉按。

  不大一会,迷迷糊糊的可卿察觉到霜降的停顿,不由出声道:“霜降,再帮我揉揉腰,还有些酸胀呢!”

  话音落下,一双手儿又继续揉按起来,这让可卿眯着眼睛又享受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可卿娇躯一颤,睁开闭合的美眸,眼睫颤动,玉容带着嫣红,背着身子甩开那手,啐道:“你这丫头魔怔了,让你揉腰,没让你摸”

  话还没说完,回身的可卿看着眼前面庞带着笑容的少年,娇嫩的脸蛋霎时嫣红,一双妩媚多情的双眸盈盈如水。

  瞧着那在身后掩嘴偷笑的霜降,可卿心中大羞,啐骂道:“该死的丫头,王爷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霜降闻言心中委屈,这是她不想说吗?是王爷进来后,她还来不及通知便对自己示意,作为丫鬟她能怎么办。

  水溶笑吟吟的坐在榻边,目光看着眼前嗔恼的丽人,从中军都督府回来之后,知晓元春几人摸完骨牌便散了场,左右无事,便来了套间暖阁。

  伸手抚了抚丽人的脸蛋儿,温声道:“是我让霜降不吭声的,你别恼她,恼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霜降本就心里委屈,一听王爷的话就更委屈了撅了撅唇,莲步离开,她是多余的。

  水溶对此并不在意,瞧着眼前妩媚的丽人,轻声道:“可儿,有没有想我?”

  可卿听见少年喊其乳名,其明眸流波,眼睫微微颤动,并拢的绣鞋儿也不由的松了松,隐隐有润意。

  本欲说想,只是想着少年许久没来寻她,心里又有些委屈,偏过螓首,撅着粉唇道:“不想。”

第139章 这也是个瘾大的

  帷幔四及的鸳鸯帐内,水溶目光柔和的看向扭过螓首的丽人,那水嫩的粉唇都能挂油瓶了,可见丽人的口是心非。

  见此情形,水溶伸手将丽人的螓首扶正,瞧着眼前妩媚多情的脸颊,温声道:“我可是想可儿想的紧。”

  美人吗,总是要哄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蜜语。

  可卿闻言明眸盈盈,芳心微喜,王爷想她想的紧,她也是哩。

  拢了拢绣鞋,可卿眸光看向那青色祥云宽边锦带,轻声哼道:“有姐姐相陪,王爷怎会紧。”

  水溶闻言顿了顿,神色带异看向丽人妖冶的玉容,可卿说的是正经的紧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元春在身旁,他确实是没紧过。

  眼见丽人在娇嗔,水溶知晓不是说理的时候,伸手捉住玉人绵软细腻的的柔荑,温声道:“元春是元春,可儿是可儿,你们是不一样的,怎可相提并论,我虽陪着元春,可这心里啊,始终想着可儿呢。”

  这话水溶没有说假,元春丰润端庄,可卿柔弱妩媚,这两般的人儿自然不一样,有时他也会作比较,也确实是想着可卿。

  可卿闻言,精致的玉容浮上几抹嫣红,芳心带着几分欣喜,原来王爷即便是陪着姐姐,心里也是想着她的。

  抿了抿粉唇,可卿心中下了决心,必须紧紧抓住王爷。

  只见可卿那宛若凝脂的手儿挣脱束缚,拉着那锦带把玩起来,妩媚多情的双眸眨了眨,意有所指道:“王爷是嘴上想的紧还是心里想的紧。”

  水溶闻言心中一跳,可卿是闹哪样,玩火?

  不过既然丽人主动起来,水溶岂能势弱,俯身凑近而去,噙住桃红唇瓣。

  片刻后,水溶凑在丽人的耳畔,轻声耳语道:“现在可知我有多想可儿。”

  可卿闻言芳心窃喜,她就知晓王爷不会腻了她,眼下她已然明白,王爷也是想她想的紧呢!

  抿了抿唇,可卿抬着盈盈如水的秋眸嗔了一眼,旋即垂着螓首,纤纤玉手捏着束带,也不说话。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此时无声胜有声,只见水溶脱了靴子,移步上榻,双手解着那衣襟上的排扣。

  可卿妖冶的玉容上胭脂更甚,妩媚多情的柳眸透着喜意,任由眼前的少年解着。

  不大一会,水溶中衣已然浸透,心中滋味莫名,这可卿当真是想他想得狠了些,那宝玉所言非虚,女儿家都是水做的。

  正当水溶感叹之时,忽地又被噙住,顿时令其无言以对。

  这也是个瘾大的.

  宁安堂。

  北静太妃倚坐在锦塌之上,精致的玉容上透着些许乏累,这抹骨牌什么的,也是耗费心力的,本打算小憩一会,瞧见湘云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进来,神采复然,笑着说道:“你这丫头不是去寻三丫头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湘云行至锦塌前,抿着小嘴,颇有些无趣道:“大姐姐和三姐姐要核算府里的账目,不得闲哩,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干娘。”

  北静太妃闻言慈眉善目的揉着湘云的脑袋,笑骂道:“你这丫头,闲着无事才晓得来看我。”

  湘云听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灵动的眼睛四处环顾,略有些诧异道:“干娘,听下面的人说姐夫来宁安堂了,我怎么没看见姐夫。”

  北静太妃闻言轻笑一声,对于湘云这岔开话题的举动并不在于,小女孩本就贪玩,这是正常之事,若是那等早早懂事的,北静太妃还不喜欢。

  只是听见湘云的询问,北静太妃神色带异,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姐夫忙着呢,哪有空来我这儿。”

  人是来她宁安堂了是不错,可是不在此处,去套间暖阁了,至于去那儿作甚,北静太妃心里都有数儿,谁让乖儿大了,年轻气盛的,气血足。

  湘云显然不知此中的弯弯绕绕,略显失望道:“我还说寻姐夫顽呢!”

  北静太妃轻笑一声,好端端的寻姐夫顽,能顽些什么,这丫头啊,就是贪玩。

  不过北静太妃就喜欢湘云的爽利,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不会藏着掖着,沉吟一声,开口道:“你若是觉得闲着慌,不如就与元春她们一起学着管管府里的事儿,这对以后也有益处。”

  湘云闻言摇了摇头,努嘴道:“嗯,那还是算了,瞧着那些账目我就头疼,还不如陪着干娘哩。”

  见湘云撒起娇来,北静太妃脸上的笑意更足,摸了摸湘云的脑袋,轻声道:“你那干哥哥自从娶了媳妇,似乎就和干娘不亲了,好在有你这丫头在。”

  早先水溶过继而来之时,她们母子是形影不离,眼下儿子大了,又娶了媳妇,母子间的联系倒是少了许多,这让北静太妃心里颇不是滋味的,也正是因此,她心里总是有些排斥元春。

  湘云听后抬着双眸看向怅然的北静太妃,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干娘,先前我听大姐姐说府里要建一座浴场,等浴场建成了,我陪着干娘去泡澡去。”

  “哦,府里要建浴场,我怎么不知道。”

  北静太妃显的有些茫然,对于建浴场的事情,她可一点都不清楚。

  湘云见状解释道:“听说是姐夫吩咐下来的呢。”

  北静太妃听后倒也没说什么,本以为是元春奢侈,但既然是水溶所言,那就没必要深究。

  就在这是,廊檐下婆子的声音传了进来,道:“王爷,您来了。”

第140章 湘云:什么味,怪怪的

  水溶迈步进入宁安堂,瞧见湘云也在此处,笑着点了点头,转而行礼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北静太妃见水溶前来,精致的玉容上满含笑意,这乖儿子,总算是记得了她,哎,还算是有些良心,没白疼。

  这时,一旁的湘云梨涡浅笑,灵动的双眸湛湛有神,起身招呼道:“浓(溶)哥哥好。”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这云丫头啊,咬舌子的老毛病了。

  近前揉了揉湘云的小脑袋,水溶沉吟一声,轻声道:“云丫头,你以后还是喊我姐夫好了。”

  “呃为什么?”

  湘云听后一愣,歪着螓首,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水溶,其内满含疑惑,这以往喊浓(溶)哥哥都没事儿,今儿个怎么不让喊了?

  水溶闻言神色略显异样,怎么说呢,先前可卿说了一样的话儿,这听着湘云喊浓(溶)哥哥,心里滋味莫名。

  顿了顿,水溶笑着说道:“就是觉着你咬舌子的辛苦,也罢,随你高兴好了。”

  实话不能说,这寻借口的解释反而又容易让眼前的小姑娘多想,索性也就不多说了,浓哥哥就浓哥哥吧,左右没差。

  湘云见水溶并无他意,心里也就放了下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洋溢着笑意。

  北静太妃瞧着这干兄妹相处和谐的,芳心欣然,只是待水溶一如既往的挨着她坐时,琼鼻不由的微微皱了皱。

  这满身的可卿味,也不知道避讳着些。

  “对了,今儿个去中军都督府怎么样了?”

  北静王府重掌中军都督府,这可是大事,眼下水溶第一天上任,可不得上心,别让那些人觉着自家乖儿性子宽善,便觉着好欺负。

  水溶听出了北静太妃的担心,笑着说道:“倒也没什么,孩儿是堂堂的郡王,下面的人哪里敢怠慢了。”

  中军都督府原就是北静王府节制,眼下水溶接任,顺理成章,他又不是从外空降的,哪个人敢阳奉阴违的。

  现在啊,担心受怕的是他们才对。

  对于今日之事,水溶倒也不担心,中军都督府内有不少官吏,总有明白之人,哪边的树荫大,他们也都不瞎,现在水溶只需高坐钓鱼台,等着下面的人检举揭发即可。

  北静太妃自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是听水溶一切顺利,心中也就安然。

  安抚好北静太妃,水溶目光复又看向湘云,笑着问道:“云丫头,在府里可还适应,若是有什么缺的,可别藏着,一切由姐夫替你做主。”